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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忠厚,实则心黑,心里的歹毒比墨斗鱼的墨汁还黑呢。
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心。
要不是看我快死了,她还继续装着,骗得你们一愣一愣的。”
三婆越说越快,眼里露出的眼神也越来越狠毒,嘴里喷出的唾沫都是一阵乱飞。
“珍珠那孩子真不是害你,我在南海那边问过大夫了,人家都说了,喝了百草枯就是要吃土才行。”
眼见三婆越说越不像话,谢大炮都不得不为谢珍珠说道。
“呸!
这话你都信?我看你是吃海米吃多了,把自己脑子都吃糊涂了吧?”
三婆立即问道:“那瓶子我洗得干干净净,一点药都没有,怎么就变成了百草枯了?”
“还有,你们怎么也不想想,这娃子现在和咱们村子里的人是一条心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吗?不就是说几句实话?说那小妖精是害人的东西,迟早会害了咱们村,她就记恨起我了吗?”
“这不,找着机会趁我不合适就想害我。
这是什么?这就是要趁我病要我命,灭了我的口,好让我不能提醒你们,把你们都害死!
把咱们村都害了!”
三婆举着手指,一条一条数落着谢珍珠的罪状,口吻也愈来愈狠的说道:“你们要是还不当回事,回头让她找到机会,把那小妖精的事和她爹一说。”
一瞬,本来都不把这老太婆说的话当回事的众人,都被她抓住要害的……不错,在座诸人谁都没把这老神婆的话当真,毕竟这老婆姨在村子里神神叨叨那么多年了,大家谁不了解她啊?
但一说到谢珍珠会不会偏帮外人这点,在座的诸人又都没法确定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丫头自从阿晴的事后,就和村里人的种种不对付,说的做的那些事。
“你啊,就别瞎吵吵了,珍珠这丫头怎么可能呢?”
“就是,珍珠还能不管她爹和她哥了?”
村里几个老人还在为谢珍珠说话,但话一出口,就被三婆反问道:“在乎她爹和她哥?你们信吗?这娃子就是一条喂不熟的三白鱼。
别看她看着挺孝顺,成天一口一个阿爹阿娘的叫着,回头一转眼就得把她爹,她哥哥全送进去,把他们家的财产全占了!”
“你们就看着吧,这娃子敢用刀把人刨开,肠子肚子都拿出来晒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这瞎说什么呢?人家是大夫,那是动手术……”
“手术怎么了?你当不狠的人就能动手术了?你当年也敲过气背猪,敲过牛,怎么就没敢拿刀子把人肚子割开呢?”
三婆继续拧巴着身子,歪着脖子,不讲道理的说道:“哼,你们就看着吧,回头这娃子要是嫁到外面,断了和咱们村子的联系。
哼哼,你们看她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到时候,哼哼哼哼~~”
三婆半眯着眼睛,瞧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一众老人的脸都越来越难看的。
“那你说怎么办?一辈子不让她回卫生所了?”
谢大炮皱着眉头。
“当然不能回了,不仅不能回,还得让她一辈子都不出咱们村才行。”
三婆赶紧一拍大腿,抓住这话茬说道:“你们得让这娃子留在村里,再也不能出去了。
还得让人看好她,让她不能跟外人吐露一句。”
“这怎么可能啊?就算我们同意,那老实和他婆姨也不会同意啊。
她可是咱们村唯一一个女大学生,岛上唯一的大夫。
他们家费了那么大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一个娃子,容易吗?”
“就是,就珍珠那本事,咱们村里的人出去都得被人竖大拇指,这村子这么多年了,出过几个从陆上考回来的大夫?不就这一个吗?”
“就是,陈瘸子那都是没上过学,自己拿本书琢磨的,都不算数。”
“那就更别说了。”
“所以我说你们啊,一个个都被墨斗鱼汁蒙瞎眼睛,只能看到这些,看不见她的恶!”
“她是女大学生怎么了?大夫怎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你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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