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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鲨在心里想着,嘴里的烟味儿都变成了说不出的苦味儿。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这女仔子到底是跑哪儿去了呢?就这么大个岛,就是掉到水里,这么些天也该冲上来了啊?还是?”
“操,我哪儿知道啊?”
瞬的,谢鲨明白过来,这老小子是在说尾仔他们拍的阿晴教仔子们跳舞的视频啊!
这给我吓得……
“操,那小骚货,一看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成天在村里穿得跟个鸡似的,勾这个搭那个,连六婆的儿子都不放过,还和那傻子有说有笑,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道。
她跑哪儿去都不新鲜。
说不准是和什么小白脸跑了都说不定呢,也亏白仔还那么拼命找她。”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她阿爹阿娘都在找她呢?那钱花的,和流水似的,好像只要肯帮忙,一天就是五百……”
“肠子!
你干嘛呢?肉都让你弄坏了知不道?”
张屠子还在旁边说着,但谢鲨却不等他说完就朝自己的徒弟猛地一吼,然后大步流星就走到了小徒弟边上,照着那个小胖子的脸上就是一大耳刮子,直把这小徒弟打的转了一圈,然后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一边去!
丢人现眼的玩意,给我!”
“诶,师傅……”
说话间,谢鲨就把徒弟手里的刀子抢了过来,把手按在气背猪的肥肚皮上,一刀就扎了下去。
“扑哧”
一声,粘满猪血的刀尖扎入肚皮,干净利落的在气背猪的肚子正中划出一道直直长长的口子,红白细腻的猪肉往两旁一分,一腔子下水就耷拉了出来。
“嘿,都是仔子嘛,咱们当初还不是一样?”
张屠子赶紧站起来劝道,旁边几个帮手,还有几个养猪户家的女人也过来帮着一起劝着。
“仔子不打不成器!
要是就这么出师了,还不得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
谢鲨狠声说道,就好像真是气着自己小徒弟手艺不精,给自己丢脸一样,把刀子往嘴里一叼,满是黑毛的大手上戴着手套,就往气背猪的肚子里一掏,抓了几下之后,再往外一拔,一腔子猪血下水就全给他掏了出来——但实际上,别看他动作麻利,但心里却总是瞄着那个胖子,总觉得这老小子话里有话,就好像透着他知道些什么似的。
不然,他有事没事,干嘛非聊那个小骚货不可?
不行,等待会儿结束了,得和三叔公说下……不行,我还得去妈祖庙拜拜,我这一辈子好人好事的,除了杀猪外一点坏事都没做过……
操,也不知道阿晴那小骚货到底醒过来没有?要是醒过来了……不行,回头还真得去张寡妇家一趟……
一想起还在昏迷不醒的阿晴,他就觉得自己腰腹胯处全是一股安耐不住的燥劲儿,只想赶紧找个女人,好好肏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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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仁,阿仁,吃面了。”
早起,下山村西侧的一处小院里,谢鲡就如往日一般,又是早早起来就烧水煮面,喂猪、喂鸡,为丈夫和女儿做好早点,还在弄好一切后,又把女儿哄下床开,帮她穿好衣裤,抹脸洗手,一直送到小饭桌的边上。
“来,阿娘给你下了海蛎和虾子,还加了一个鸡子,你闻闻,凭香地。”
她哄着自己的小女儿,为她擦着还没擦干净的小手,还剥了一个刚刚煮好的鸡蛋放进她的碗里,眼看小女儿眼睛都没睁开的抓着筷子,挑着面线的可爱模样,心里就特别,满足。
“阿仁,阿仁。”
她待自己男人坐好后,也给他剥了个鸡蛋——当她看到自己男人都没一丝表情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时,她的心中,一种说不出什么东西终于落下的感觉,才终于升了出来。
“妈祖保佑,今天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啊。”
她抬头望着小院顶上蓝蓝的天空,双手合十的念着,却不想自己男人忽然说道:“你给我找两根黄瓜来。”
一瞬,谢鲡都有点没听明白,随即就反应过来,心中“咯噔”
一声,脸色都有点微变的念道:“你要吃黄瓜啊?”
“阿娘,姗姗也要吃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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