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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渔望着谢珍珠,还有赵晴,一时也是踌躇不定——把阿晴送到卫生站肯定不行,别说卫生站了,送到下山山庄来就已经担着很大的风险了,再要说去卫生站,就算自己同意,老二、老四也肯定不能答应。
但如果不去吧,看阿晴现在的状况,又好像真挨不过去,不说别的,这血就止不住。
他皱着眉,眼看着珍珠抓着阿晴的手腕,那深深的红色,不断从那可怕的伤口中涌出,即便是被纱布缠住都不能止住,简直是比当年老六儿媳的血崩还要厉害。
“我说,是不是只要能让这丫头不再乱动,安静下来就行了?”
忽然,就在他犹豫不定之际,边上的老二却不知为啥念出这么一句,然后又朝老四对望一眼,就朝门外叫道:“白粉蛋!
过来!”
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正挤在门口看热闹的谢海胆身上,就连谢珍珠和谢渔都朝他瞧了过去。
“嘿嘿,二叔公,我啥都没干,就是看看热闹……”
门外,这个村里有名的闲汉赶紧舔着一张满是油腻黑泥的瘦脸,龇着一口黑黄脏牙的笑着回道。
“我没说你干了什么,我当你过来,过来。”
谢蛋伸着胳膊,示意白粉蛋过来,然后又朝他问道:“我问你,那天晚上你给阿晴用的东西还有吗?”
“什么?什么东西?二叔公!
天地良心啊!
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立即,白粉蛋就指天跺地,赌咒的说道:“我谢海胆就从没碰过什么违法的东西,我向妈祖发誓,如果我谢海胆碰过那什么东西,就叫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生了儿子没屁眼!”
“去,去,你别和我来这套。”
谢蛋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我问你,那东西你还有没有吧?”
“不白拿你的,给你钱!”
一瞬,在听到“钱”
字后,谢海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意思起来,“嘿嘿,嘿嘿,二叔公,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
“我就问你有没有吧?”
“嘿嘿,您这是要?”
谢海胆没有说话,只是朝赵晴那边努了努嘴。
谢舟也没回他,继续追问道:
“我问你,那东西能让阿晴安静下来吗?”
“嘿嘿,这可不好说,您也知道,我又没用过……”
“我就问你行不行吧?”
“二叔公?你要做什么?”
屋内,谢珍珠听着他们的话声,也明白过来——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二叔公想的是什么,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绝不可以!
!
!
她赶紧叫道,却根本没人理会。
“嘿嘿,嘿嘿——”
白粉蛋一脸坏笑,但露出的意思已经极为明显。
“老二?”
谢渔也是皱着眉头,望着谢蛋。
“二哥?”
谢舟也是再次扶了一下眼镜,装作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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