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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不断的想着,想着,真是越想越气,想着想着,竟好似村里那些三姑六婆般,竟把家里这些破事全都怪到了阿晴头上,就好像自己男人会想着那些孩子,全是阿晴闹的似的。
哼,真是的,要是阿晴没寻什么短见,和自己男人睡,阿仁还会想那些孩子吗?
说来说去,都是阿晴的不是才对!
而就在谢鲡这么越想越气的同时,“阿蛳,阿蛳,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在离她家不远的另一处小院里,阿月也如每天早上一般,对自家那个还在懒床的男人一阵高呼。
“醒经!
吵什么!
知不知你男人昨晚什么时候才回来的?吵什么吵?”
屋里,弥漫着一种睡了一晚上的体味儿和五脏六腑中吐出的浊气房间内,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大床上,腰处搭着一条薄薄的单子,露出着被风吹日晒还有海水浸得黝黑粗壮的身子,双腿间的话儿都软趴趴耷拉在单子外面,含糊不清的念道:“焦死的……又不能出海打渔……这么早起干什么?”
“什么?怎么不能了?你不跟着一起去找阿晴吗?”
院内,一张有些掉漆的小饭桌边,一个年轻的媳妇一边给自己小儿子喂饭,一面对另一个大一点的儿子瞪着眼睛,吓唬他说道:“别闹了,好好吃,真是的,一大早就不让你阿娘安生。”
“那个阿晴,没事干什么不好,非得不教跳舞了,弄得这帮仔子放假了都没事干,真是心眼坏到家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用一把小勺在一个小碗里使劲的搅着,然后又?出一勺裹满了肉汁、菜汤还有菜肉的面线,送到了小儿子的嘴巴边上。
“你啊,赶紧起来,听到没有?”
“阿娘,阿娘,今天还能去看阿晴老师吗?”
桌旁,昨天和阿蛎他们一起去过三叔公那里玩的大男孩儿,听到阿娘提起阿晴老师,立即睁着一双大眼,兴奋的问道。
“去,去干什么呀?那骚货,就会勾引人,大的勾引了不算,连小的都不放过。
你们爷俩都是一路货!
甘旦事,见到女人就都走不动道的主儿!”
女人继续不快的说道,都恨不得拿起条帚照着这小兔崽子的屁股上来几下——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男人被那小狐狸勾引后,都快半个月没碰过自己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甘旦的,真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如那骚狐狸了?
那骚货不就是奶子大点,皮肤白点吗?
叫她在海边干点活儿,不出两天就得晒得比我还黑,还漂亮?
哼,要是那小骚货没睡着,还是醒着……哼,指不定和三婆说的一样,是装的呢。
买见效,不要脸的骚货。
她在心里气呼呼的想着,就听自己男人在屋里又哼哼唧唧的嚷道:“去,去干什么啊?白挨的,就那么几个钱,还让老子起早贪黑的。”
男人在屋里继续骂骂咧咧的说着,伸着大手,挠了挠自己下面有些发痒的卵蛋,又哼哼唧唧的念道:“真是的,不就是找不到个人吗?这海上哪年不得有几个淹死鬼?醒经,有钱就了不起了?”
“哼,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闹的……”
女人继续给小儿子喂着饭,眼看着儿子嘴角处的碎粒,又抓着孩子脖子下面的围嘴,用足了劲儿的在他小脸上一抹,“哇哇~~”
直把小儿子擦的都哭了出来。
“哭,哭什么?小没良心的,喂你吃的都不让阿娘省心,不许哭了!”
“阿娘,没安什么好心啊?”
旁边,大儿子做着鬼脸,逗着弟弟,好奇问道。
“去,和你有什么关系?醒惊,吃饱没吃饱,吃饱了就去叫你阿爹起来吃饭。”
“真是的,鱼都打不了,白给的钱还不要,我真是白瞎了眼才嫁给你。
你看看人家三叔公和石斑仔,一个破房子都能卖那么多钱,你呢?成天抬个破棺材还以为多有本事呢?”
“抬棺材怎么了?人不知生旦晓死,谁最后不得躺在棺材里啊?要是没我,这村里谁能埋进地里?”
男人立即在屋里反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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