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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昶举杯敬酒道“此战过后,昶就要在蓟城安享太平日子了,沙场就免了,若是蓟城哪处有欢场之类,昶倒乐意与将军同去玩乐一番。”
公孙昶的平日作为,石开就算在蓟城,也是听说过的,莫说置身欢场,就是庆功酒宴上也不会多喝的人物,几十年来只有一妻一妾,怎么会忽然喜欢欢场浪荡,因此也不再多说,又喝下一杯之后,便起身对公孙昶说道“太守心意,开已心知,回去之后一定禀明盟主,高官厚禄以恩养太守,还请太守放心。”
“如此,昶就在此先多谢将军美言了。”
话题谈到此处,就算告一段落,石开告辞离去,而公孙昶送了几里之后,也领着几个亲兵,转身回城。
至城门口处,公孙昶的三个儿子公孙嗣、公孙纪、公孙悌三人在此处迎接,拜见之后,公孙昶并不回城,而是对几个儿子说道“尔等几个,随我出城走走吧。”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公孙昶到底是何意思,只能一起答道“唯。”
父子四人骑上马,沿着城外小路,一路漫无目的走着,足足走了半刻种之后,公孙昶才稍稍放缓马速,开口说道“老夫归附蓟城,汝等三个有何想法,可以尽皆将来。”
“这……”
“无须顾虑,直说心中想法便是,此处也无外人,嗣儿,你先说。”
“是。”
公孙嗣拱手答道“孩儿认为,就算归顺了幽州盟,父亲还应该有一定是实力才是,至少白马义从必不可交出去,人数也依旧要保持在三千之数,其余军队,也要安插旧日心服掌控,至少短时间内,父亲还要把辽东的军权掌握在手中,待看他赵仲卿是否真心之后,才能决定。”
“嗯。”
公孙昶评价道“嗣儿此言有理,纪儿,你以为呢?”
公孙纪答道“依孩儿只见,白马义从可以保留,但其余军队便没有什么必要了,只留三千义从,另留令居一县作为父亲的封地便是,余者……”
“悌儿呢?”
公孙悌摇头答道“该说的两位兄长已经说了,孩儿并无意见。”
公孙昶也没有追问公孙悌,而是继续问道“尔等几个,就不反对我归附幽州盟?”
“反对什么?”
公孙悌说道“辽东再这么打下去,家底都要被掏空了,我们家是占了辽东,可也不是给他赵仲卿看门的啊,总这么让我们顶着那群胡虏,这种事我早就厌了,索性给他们拉倒。”
“嗣儿呢?”
“孩儿以为三弟此言有理。”
公孙嗣说道“若是再由家中硬抗,表示辽东也要沦于胡虏之手,不如归附幽州,再如何也是大周子民,总比背发左衽要好。”
“纪儿。”
“大哥说的是。”
公孙昶回望三子,忽然露出一个莫名笑容,再次问道“尔等三个,对于我把祖宗数百年的基业送人,就没有一点不甘吗?”
“……”
三人并未回答,公孙昶也并没有再逼问答案,或许这件事在他心中,答案早已明确。
“就算是老夫,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都依然心有不甘,更何况汝等三个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