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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绝现在只感觉很冷。
来自心底的冷。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来到了这里,到了这个一切都陌生的地方,他只知道他叫冉绝,是一个从小自己长大的孤儿,后来他又有了一个师父。
但是师父是谁,叫什么,在哪,甚至师父的模样名字以及相关的所有的一切人和物,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堆又一堆的功法……
剩下便是一颗冰凉的心。
那是一种被背叛、抛弃,被灭杀的滋味,叫人心寒到骨子里,从内冷到外。
‘父亲,母亲?真是可笑……’
在冉绝所剩不多是记忆里,这两个词或者这两个人绝对是陌生到从未出现过的那种,而且冉绝也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什么父亲,也从来没有什么母亲,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只不过刚好被那个男人救下而已。
好吧,既然救了自己,自己就陪他演一出戏,然后在这养伤,养好了自后就离开。
……
但是之后呢?
我要去哪呢?
他瞬间茫然了。
是啊,如今天下虽大,哪里又是我的家呢?
一念至此,冉绝直觉瞬间孤寂。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温婉声音“章辅,弟弟,你在里面么?”
伴着女人声音的,还有几声轻轻的叩门声,冉绝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我是姐姐啊。”
‘姐姐?’
他连父母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姐姐呢?
“章辅,我昨个见你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今日怎就忽然跑出去迎接父亲了?”
哦,现在自己不是冉绝了,而是那个什么冉凌的……
只是刚才那个问题,冉绝怎么知道,冉涛路上也不过跟你短短介绍了一番他的身份名字,至于家中,也只提及了一个赵氏而已,甚至到了眼前拍门,冉绝才知道:“自己”
还有个姐姐。
冉绝有心拒绝,看门外人的架势,一时恐怕还真推不走,只好打开门放她进来。
“吱呀。”
房门一开,进来一位十七八的明艳少女。
她的长发高高梳成马髻,六枝雕凰步摇分插左右,垂下六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配饰,妙曼身段凹凸有致,蛮腰盈盈似不堪一握,玉项修美白皙,肌肤似雪,神态娇媚,一双灵眸深邃,明艳照人。
她身穿一袭锦绣罗衣,随着她轻盈优雅的玉步,一段嫩藕般雪白的小臂露了出来,自罗裙下也能看见她雪白的足踝。
少女看了一眼冉绝,见他气色比昨日已经好了很多,开心道:“弟弟今日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我昨日见你时你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莫非是在蒙骗我不成?”
冉绝哪知道昨天自己如何?只能含糊答应道:“这个……”
女郎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支吾,一定是父亲嘱咐你如此行事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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