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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给京远发微信——
——项链找到了吗?昙儿没事吧?没找到也没事的,你多劝劝她,让她开心点,别让她太自责太郁闷了。
………………
…………
舒昙身心沉重的回到了车上,连安全带都懒得系,到底要不要决定立即回去面对立伟慈祥又迁就的样子,她心里都很乱。
看着没有系安全带的舒昙,京远也没有立即开车,他把立伟的回复给舒昙看了看——
——项链找到了吗?昙儿没事吧?没找到也没事的,你多劝劝她,让她开心点,别让她太自责太郁闷了……
舒昙看后,脸色就像是敷上了一层秋霜,身上白衣如雪,瘦削的头肩僵直着,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粘上了极寒的秋露,沉重的身躯一动不动,似乎随时有可能被寒夜冻僵。
她挽着发髻的后脑一直轻轻触碰着车窗,不断思索着什么,似乎是想让自己赶快清醒起来,尽快让自己拿定决心作出决断,但她迟迟没有拉起安全带,始终没有做出准备要走的样子。
她将头斜靠在车窗上,车里安静极了,即便是如此寂静,京远却还是感受不到彼此的呼吸,气氛犹如冬日肃杀的寒夜。
窗外不时还有车流匆匆驶过,对向的一束束苍白车灯犹如一道道凶猛的闪电,打在车里两人的脸上,借此看到对方面如雕塑的面庞。
他在灯光闪过的一瞬,看到了她眼神里的郁闷与迷茫。
作为护士,她的眼型和眼妆一直很精致细腻,平直的眼线让她的眼型犹如丹凤,轻柔细密的睫毛与莹润的眼睑徒增一种无辜感,但似乎白色的车光射入她的眼眶中后就无力在反射出来,整个眼神深邃得犹如可怕的黑洞……
她在犹豫要不要立即回去,他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劝慰……
哎~立伟……她暗暗心累,他总是这个样子,他就算是更直率一些,直接回复我,甚至批评我一顿,我可能也比现在好受些吧。
或者说,他也像我一样,也给我回复一个小小的爱心?呢?不再拘泥于这些得失宠辱的琐事,或许他也会变得更可爱一些吧~
呵呵,我最想要的两种选择,他都不会做。
在他面前,我需要的不是慈父般的包容与迁就,而是错了就骂,是爱了就亲,甚至是痛痛快快的吵架骂街!
就像是京远曾经在卫生间里奋力朝杨柳依和小黄毛踹的那一脚!
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或许,我们都老了吧,地位与身份桎梏了我们像年轻人一样青骢无畏……不!
是他老了!
女人啊!
怎么能够自己说自己老了呢!
你见哪个公众女性或是影视女星在公开场合这么自惭形秽过?
“你这,还有酒吗?”
她终于说话了,但语气虚弱且阴冷。
“酒?”
京远谨慎的问着,“还喝吗?你晚餐喝了不少啊~”
要不是都喝多了,他也没有机会顺手牵羊拿走旧项链……
“快拿吧!
就一杯~喝完我们就回去~”
,酒能浇下心中块垒,或者说,再喝到增添几分醉意,她便更能下定决心回去面对立伟了。
她催促着京远赶紧拿酒,同时在座位上伸伸腿,做一做拉伸,这车前排空间真是宽敞,可以任她伸展腿也够不到底,只是车顶有些低,伸手就能触到深红色的毛茸茸的静音车顶,总感觉坐在里面有些压抑,亦或是自己心情的问题?
京远没有迟疑太久,他又从车里打开了一瓶红酒,豪爽的倒了两大杯,递给了舒昙一杯。
“你不准喝!
你喝了还怎么开车啊!”
舒昙看着京远递来的酒,还没接在手中,就对京远下了禁酒令。
“我不喝?谁陪你喝?我不喝,你也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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