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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着凉了。
但谢栀没空在乎这些,明日究竟会发生什么,始终如一把刀一样悬在她心里。
老夫人一走,自己每日不是被渔阳嫁给双福,就是被裴渡算帐。
谢栀一阵头痛,翻来覆去一晚,不曾睡着。
三更天时,她猛得从床上坐起,摇了摇发昏的脑袋,掀被下床。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谢栀迅速收拾了些细软,趁着夜色出了观雪楼,往车马库而去。
老夫人要去两月有余,所有行李皆已经提前备好,装在要出行的几辆马车中。
她只要趁着夜色躲在其中一辆马车中,明日跟着老夫人的车队出城,就算躲过一劫了。
到了慈恩寺,大不了再求求老夫人。
自己和老夫人也算有点情分,她也许不会赶自己回府的。
至于后面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样想着,谢栀不免加快了脚步。
只是走着走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无力,身上的灼热感也有增无减。
到了明天就好了、到了明天就好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走到荷花池边,她一时站不稳,堪堪摔在了石子路上。
剧痛传来,抬起手一看,手心已经漫出血迹。
谢栀觉得今日自己是狼狈到头了,正想起身,却听头顶传来一道寒凉的声音——
“你要去哪?”
高热让谢栀的脑袋有些不清醒,她迷茫地抬头,瞧见一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正立于面前,语气听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大、大人?”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准备逃跑?”
“哪有,”
谢栀晕乎着说,“我没有。”
裴渡瞥了眼长明,长明会意,上前将谢栀的包袱拾起,交给裴渡。
裴渡大手将包袱抖开,里头的金银细软散落一地。
“还要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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