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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弄得清楚,十几岁的于家人,各个发奋图强念书诵经,终于念出头来该领差事,却又一个个,奔着修仙路撒丫子狂奔去了。
于锦岩磕了磕酒盏子,开口了:“一个个虚得走不动道的样子,你就是找上门来,也没什么助益。
你说脑子吧,没你养的谋士们活络,你说上阵吧,那自己能把自己绊倒,绣花针都拿不起来,实在是,没心没力。”
是个委婉的推拒了。
纪泊旌品出来他的意思,也没什么一定要扯人下水的意思,只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先一步,一饮而尽。
陆承言没碰杯,他站起来辞行,喝了一肚子酒水的于锦岩踉踉跄跄跟着起来:“走了。”
纪泊旌并不站起,双手轻轻一拱:“不送。”
出了郡王府邸,就是平坦大道,两人兜着圈绕过金明池,天色黑下来,池上不怎么有人影,波光一层层地荡漾起来,砸碎了一面云母镜似的。
陆承言向下瞧了一眼:“你知道沄州郡的事?”
于锦岩摇晃,两只脚踩不住,在廊桥上走出个歪的不行的线路:“他这腿啊,故事长着呢。
我虽然与他不算亲厚,但也知道,宋贵妃不是个温良贤淑的主儿,心狠得紧,要我说,这腿伤,跟她脱不了关系。”
“伤自己的亲子,什么由头?”
“沄州郡的人……”
于锦岩的眼抬起来,声音很低:“知道宋贵妃,都不一定知道郡王爷,我看贵妃这太后娘娘,做得提前多了。”
作者有话说:非常感谢——、红莲血“钵头摩华,二十年前已被东舟驻军剿杀了。”
贵妃的名头,在宫外不如丽华贵人响亮,没什么话本或者是传言会提起她,普普通通的世家女,再正常不过的联姻一场,群芳暄妍,她不算出挑,也没几个外人见过真容,品貌都按照传言来听。
“宋贵妃……”
于锦岩道:“我曾见过几次,她嫁入当时的王府去,同东舟宋家的本家,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已经断绝关系,宋家的族谱上,都未必找得见她。”
世家女,顶着家族的背景嫁入宫禁,最大的仰仗本该是本家,这位贵妃已被除名,却能踩着别家的娘子攀上妃位,想必,身上有点能耐。
“为何断绝关系?”
陆承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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