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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轻微震动。
仿佛有无数人从房间中走出。
地窟外的争执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雪山话从上师口中冒出,夹杂着半生不熟的大顺官话。
“施主,月泉水之手脚,绝非我月泉寺所为!”
月泉水,手脚?
莫非前两日的月泉水出了什么问题?某个大地主找上门来?
二人心想。
许多大贵族身份不容小觑,纵使月泉寺亦要仰仗鼻息,不好得罪。
真是倒霉,定然稀释月泉水的僧人出了差池,招惹出今日祸患。
“好!
月泉寺派人来瀚台打探、监视,又意欲何为?”
打探、监视?
言语言辞愈激烈。
二人觉得事情越不简单,心头沉重,裹紧僧衣加快步伐,伸手去推铁门。
“多说无益,死来!”
轰!
耳畔贯彻巨响。
天地怒雷!
嗡
昏暗的地窟好像被人平白掀开屋顶,炽烈的阳光无所阻碍的照射下来。
所有的跳蚤都寻找阴影,躲避阳光。
最深处,牧民次仁瞳孔骤缩,耳鸣剧烈,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无数阴影重叠交错。
紧接着,他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抬头。
旋转往上的石梯上,失去上半身的两位僧人摇摇晃晃,血水喷泉似的往外喷涌,其后向后栽倒,沿着石阶一路翻滚、滑落,直至砸到地面上。
“人”
也不是了。
新鲜的血液铺开,阴影中的跳蚤忍受不住诱惑,重新跳出来,大口吮吸。
耳鸣逐渐消失。
所有的嘈杂突然消失,次仁怀疑自己聋了,可他能听见自己的喘息。
怎么……回事?
次仁舌头努力顶出嘴里的铁棍,大口大口喘息,活下去的希望榨出了骨髓里的气力,他带着沉重锁链,踏上石梯。
黑暗中,亦有人睁开眼,挤出最后一口气,拖动半个脚掌,跟在次仁身后。
咕嘟。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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