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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公司处境尴尬,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严经山的眼睛,当着他的面问出这句话,是关心还是羞辱,他心知肚明。
这也是他不得已之下,才会找严经山合作的原因。
一只贪婪无度的饕餮,他自认填不满对方的胃口,况且这只饕餮不仅永不知足,还不知感恩。
他帮严经山抓住严庭深的把柄,到头来,严经山给他的是什么。
‘只能再抽出十分钟的时间’?
过河拆桥的小人而已。
“当然不是。”
但抬起头,秦桦脸上也是笑意,“是老爷子亲自在跟进。”
严经山抬腕看表:“哦?”
秦桦知道他是在强调时间有限,却放慢了语速:“可谁跟进,其实都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想胜过润熙财团,严总有多少把握?”
听到这个名字,严经山笑意微敛:“润熙财大气粗,但他们的方案,不见得就是锋达想要的。”
秦桦笑了笑。
润熙财团底蕴深厚,对海内外的投资一向以出手阔绰著称,尤其对于前景广阔的项目,更是极度慷慨,而且会给原始团队最大程度的尊重,是奠定他们美名的基础。
在这方面,严经山就算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我今天请严总过来,”
秦桦说,“就是为了投资方案。”
“投资方案?”
严经山不禁好奇,“难道秦总知道润熙的方案?”
秦桦说:“那倒没有。”
投资方案、尤其是这么重要的融资,属于最高商业机密,才一个上午,恐怕润熙财团也只有相关高层了解,他怎么会知道。
无关润熙的方案,严经山的兴趣已经转淡:“那秦总的意思是?”
秦桦说:“我是指,可以百分之百,胜过润熙的方案。”
严经山看他一眼:“秦总,做生意,没有那么简单。”
秦家这三位,老大无故重症不起;老二整天寻欢作乐,不务正业;老三秦桦嘛,秦老宁愿把千里之外的无能孙子接回来培养,都不想让亲生儿子进总经办,可想而知秦桦的才能。
这种人给出的方案,就从这“百分百”
就能听得出来,会有多么可笑。
秦桦当然听出他的讥讽:“做生意,我的确不算精通,但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听到这句话,严经山眼神突然闪过微芒:“一加一等于二?”
秦桦笑着说:“是啊。
论单打独斗,你和我都不是润熙的对手,可一旦我们合作,润熙又能怎么办?”
严经山看向他:“秦总确定,可以促成这次联合投资?”
秦桦说:“没有把握,我怎么会开这个口。”
严经山的思绪正在飞转。
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
不论总裁的交椅,还是锋达的融资,他都势在必得!
而拿下锋达,是他坐上总裁交椅最强有力的助力。
只是,和秦氏合作……
严经山微微皱眉。
严庭深被老爷子排斥,是因为和男人在一起。
这个男人,就是秦游,秦氏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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