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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巧合等同于蓄意谋划,一次是偶然,后续的都是有心而为之。
容因不是傻子,就算再迟钝,起初没觉察,现在也该明白了。
犯不着装傻充愣,揣着心思装糊涂,容因一向直来直往,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搞欲擒故纵的戏码。
回她的是门外的无声。
温如玉不动,俨然没料到这一出,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良久。
避而不答,温如玉却是反问:“你呢?”
回抛出半截,不说具体的,可指向性明确。
清楚这是故意留人的伎俩,耍了手段,那她怎么又跟着过来了,而不是离开?
各自的心理实际大差不差,本质上没区别。
全是自愿拉扯的把戏。
“是我先问你。”
“这个还分先后?”
“你还没回答。”
“我不知道,只是想你能待这儿。”
“所以?”
笃定的,温如玉又说:“你在躲着我。”
这才是理由。
容因怔住,这下没声儿了。
磨砂玻璃门横亘在中间,容因站的地方离门要近一些,从外边向里看,温如玉低下双眸,门后的灯光白亮,隐约能看到其中高挑的身形。
彼时容因面前是齐墙高的落地镜,老房子浴室的空间较大,斜后方的窗户开一半关一半,拂动的夜风顺缝吹进来,她也朝外边望,又耷下眼皮,浓睫轻微颤动。
猜到她会是这样,温如玉不像她那样一再追问,进退有度,到此就不紧逼了。
“你先洗,我下去了,东西都在门口,等会儿自己拿。”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人到楼梯口了,容因径自将凳子上的衣物拿进去,放水,边脱掉上衣边走到花洒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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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下去,一楼的电视机开着,温如玉也收拾完刚换了身细吊带短裙出来,边用干毛巾擦头发边抓起遥控器调台。
这个房子一二楼都有浴室,温如玉是在下边洗的,动作还比容因快点。
先前的小插曲无关后续的相处,挺晚的了,过了凌晨已是下半夜,她们都还没困,不约而同坐沙发上看电视剧。
洗完澡酒就醒了大半了,容因现下反倒越来越精神,电视机放的某平台的投屏,温如玉找了个不咋样的文艺电影,剧情比裹脚布还臭长。
外国片子就这毛病,演爱情总是分分合合,大道理一堆,前几分钟还非他她不可,后面随时就会跳出没啥戏份的酱油路人甲,稀里糊涂还没看懂怎么回事就又跟路人甲发生关系了,结局也是奇烂无比,矫揉造作无病呻.吟。
容因对这种片子不感兴趣,无聊到打哈欠,没看进去多少情节。
温如玉坐她左手边,早就发现她的不喜欢,可没打算换台,容因不提就继续放这个,直到结束了,才过去捣鼓几下,拿了张典藏版的碟片出来。
第二部电影是部女同题材的片子,不是男女爱情了,尺度有些大,很多场景都大胆前卫,但并不低俗下流,画面光影与故事性暧昧而不仅只情色,相比起刚刚那部那部文艺片更具艺术气息。
容因更能欣赏这一部电影,认真看了大半个小时。
她们有一句没一句搭话,边看电影,边闲谈无关紧要的。
容因问:“你家其他人不住这里?”
温如玉说:“都搬走了,偶尔才回来。”
“他们都在a城么?”
“大部分都不在,没剩几个了。”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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