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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辞抬手扇了两下,他走过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放下包去卧室里找东西。
他的卧室也被人翻的一团乱,宁辞踢开地上的衣服蹲在床头柜前,从一个日记本里抖落出来一张小纸条。
他拿着纸条出去,字迹还挺清晰,上边儿是一串飘逸的电话号码,是之前吃饭的时候任丘塞给他的,还让他有空打电话过去聊聊天。
他本来没想着和任丘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也许在这件事上,任丘可以帮帮他。
宁辞把号码记到手机里,然后把小纸条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听到门口传来两道轻轻的叩门声。
要是他爸回来的话肯定不是这个动静,宁辞默认是隔壁老太太,站起来过去开门。
凌响和穿了件风衣,愈发显得他气质不凡,他两只手都懒散地插在口袋里,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宁辞瞬间头皮发麻,他捏着门把手就要关门,却被凌响和一把拦住。
凌响和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里,嫌弃地扇了两下,尾音上扬,“怎么?不欢迎我?”
“你来干什么?”
宁辞始终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开门跑出去。
“瞧你,”
凌响和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我什么都不做,就想来给你看点东西,省得你做选择的时候还要反复斟酌权衡利弊,多难呀。”
他从随身挎着的一个单肩包里拿出电脑,放在茶几上把屏幕转向宁辞,对他勾了勾手,“过来呀,站那么远怎么看得清啊。”
宁辞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按着门把手没动。
屋子里安静下来,从电脑里开始传出隐隐约约的喘息。
凌响和调高音量,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门口的宁辞。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宁辞咬着嘴唇,觉得被凌响和目光扫过的地方都灼痛起来。
声音逐渐蔓延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宁辞艰难地走过去合上电脑,浑身都在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响和收起笑容,表情冷了下来,“你离开凌景从,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
宁辞竭力发出的声音却依旧微弱,他想愤恨地喊出来,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又只剩力竭的沙哑,“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给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他脱力地慢慢蹲了下去,额头顶到了茶几上电脑的一角,忍不住哽咽起来:“我哪里惹到你了,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凌响和坐在沙发上,垂下眼定定看着他。
他把电脑向里推了推,静静地听着宁辞小声的抽泣。
客厅里的灯是很刺眼的白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却像是投下了一层遮天蔽日的阴影。
宁辞咬牙憋着抽泣声,哑声对着凌响和求情。
他们两人像是忽然对调了角色,宁辞突然变成了情绪不稳定的那一个,只不过和从前一样的是,凌响和依旧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他高兴了,就大发慈悲放宁辞一马,不高兴了,就轻飘飘地致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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