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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她只是澄清而已,为什么大哥脸色如此难看。
“那春采图呢,为何那种□□之物会在你马车里?”
卫瑜然忽地哑口无言,她也不知为何会在她马车里,难道这就代表那本书是她的么?
“既然大哥一直怀疑妾身不知检点,又何必让妾身住下来。”
卫瑜然泪眼婆娑,倔强凝望着眼前的男人,看他抿唇不语,神色难辨盯着自己,这一刻她难掩失望,终究是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
垂下眼眸,泪珠滚烫划过脸颊。
“不如让妾身搬出去罢,就不碍大哥的眼了。”
周枭欲说些什么。
她努力挣开他的桎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忽然想起什么,身形一顿,朱唇轻启:“那件事,妾身希望大哥可以忘了,不要再想起,这是对夫君的不敬和亵渎,对妾身来说,也并非什么好的回忆。”
“卫瑜然!”
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卫瑜然刚一转身,就被男人抵在柱子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人困在柱子和他胸膛之间。
骤然逼近的气息侵入她鼻尖,让她蓦然发颤。
这样的逼近让她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梦中,自己在灵堂上为夫君守灵时,大哥身披盔甲从群山叠嶂中驾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利落翻身下马,直奔灵堂。
却不是为弟弟吊唁,而是直奔她而来,裹挟着浓郁的肃杀之气。
将她抵在墙上,毫不犹豫进入,丝毫不顾她的抵触和提醒,亡夫的遗体就在她面前,而她却毫无力气反抗,双手只能无力地抵在冰凉的金鳞甲上,承受他的粗鲁对待。
现下的情形和那个梦如此相似,一股害怕自内心深处涌上来。
“大哥……”
卫瑜然双手抵住他胸膛,害怕地望进他漆黑如渊的双眸。
“我是你弟媳……”
周枭看着她苍白的脸,这一声提醒把他神智拉回来,隐忍着想要欺负她的心思。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在听到她说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时,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间在胸腔爆发,几欲夺去他的理智。
手上青筋凸起,周枭面色冷沉将人放下,紧了紧下颌,想到她说曾经觉得自己值得信任可靠,却在一次次怀疑下对自己失望。
这也间接导致了她这次遇到钱骆通一事,下意识想瞒着自己,不敢对兄长袒露心声。
“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至于郝才捷、林成弘以及那本春采图,大哥也不会再以此来怀疑你。”
卫瑜然站稳,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了态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周枭目光扫过她莹白锁骨与鹅颈,那日如梦似幻的情景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女人的鹅颈与自己交颈轻触,秀口吐出的是一遍又一遍让人迷乱的“夫君”
。
他偏过脸,缓声说道:“以后遇到事情,可以和大哥说,大哥会相信你。”
“大哥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话落,周枭就当着卫瑜然的面,径直离开,留她一人在书房。
卫瑜然到现在都不知是什么让这个男人的态度,一下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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