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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家自然不例外。
晚上吃过团圆饭,善保将御赐的东西给弟妹分了几样,两柄玉镶金如意孝敬了董鄂氏。
乾隆赏近臣的东西都是好的,董鄂氏见了,真有点儿不敢接手,“这太贵重了,善保,你自个儿留着吧。”
“贵重才孝敬婶婶呢,我于这上头也不大懂,婶婶就收下吧,自家人还要客套不成?”
善保笑劝,“御赐的东西,又不能拿出去送礼,自家人赏玩吧。”
董鄂氏也不在推却,笑,“那我就收下了。”
嗔一句,“万岁爷赐的都是天恩,送礼什么的话可不许说。”
将装着如意的紫檀包金匣子递给飞燕,拉善保坐下,董鄂氏提及正事,“善保,你明年十六,该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去热河随驾这几个月,我和你叔叔帮你相看了几家女孩子。”
“婶婶,我还小吧?”
“不小了,大家公子,哪个不是十五六大婚呢?先跟你说一声,有几个女孩子,我瞧着不错,不过得等明年选秀结束再说。”
董鄂氏笑,“这些都不必你操心,你只要有心理准备就成了,我来操办。
觉罗氏也有几位不错的,只是年纪都小,我跟你叔叔没考虑太好,还得再同你舅舅商量商量……”
“婶婶,太后去五台山礼佛了,明年选秀怕要推迟呢。”
善保不得不打断董鄂氏的热情,天哪天哪,他才十五,就要结婚了,剽悍的年代。
董鄂氏对于太后礼佛的事儿有所耳闻,以为老太太烧柱香就回来了呢,不禁问道,“太后没随万岁爷一道回京么?”
“嗯,当初万岁还派我们什护送太后去五台山呢,听说是要住一年呢。”
善保将董鄂氏的热情从自己身上引开,“我估摸着,选秀不是推到九月以后就是推迟到明年,家里给大妹妹准备的衣裳首饰可齐全了?”
“唉哟,这可怎么是好,衣裳还得重新做?没事没事,来得及,”
董鄂氏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善保跟着唏嘘道,“可不是?金首饰也要多备些呢。
过了十月份,可就是戴金的节气了。
对了,我屋里还有半匣子红宝石,婶婶稍坐,我拿来给大妹妹镶首饰用吧,妹妹一辈子的大事,我也挂心呢。”
脚底抹油,遛了。
善保日复一日的安稳的当差,有富察家这棵大树,岁月平稳安宁。
不过,内心深处,善保总在计算:小燕子啥时候来呀。
终于在十月的一天,乾隆龙心大悦,忽然就起了去西山围场狩猎的兴致。
那日,善保当值,伴驾随行。
旌旗飞卷,万马奔腾,锣鼓喧天,长哨吹响,乾隆一马当先在草地上御马驰骋,在进入围场前,他勒住马,高声笑道,“前面就是围场,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最好成绩的人,朕有重赏!”
这时随驾的王公大臣没说话,五阿哥也未说话,福尔康抢先道,“是,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福康安嘴角一抽,暗想,“该死的东西,一个包衣,在御前就敢自称‘我’了!
欠调~教!”
乾隆仿佛并未在意,回首看一眼福尔康,朗声笑道,“谁让你客气了,拿出你的本事来!”
皇上的一个眼神扫过,福尔康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下巴扬得更高,笑道,“是,皇上。”
屁股在马上扭了扭,对五阿哥道,“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福康安直接撇嘴了,心道,去吧去吧,你有胆子抢在万岁前儿猎一只给老子瞧瞧,老子就服了你!
五阿哥看向自己的阿玛,乾隆望向前方茂林野从,笑道,“福康安、善保,你们也都是年轻人,一道去比试比试吧!”
不一时,五阿哥几人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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