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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人群忽然从东面闪开一条路,舒如绰听见有百姓说道:“谢东家来了。”
抬眼看去,一身玄衣的男子神色肃漠,沉稳越过人群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男子和小厮。
那个白衣男子,舒如绰见过,正是当时坐在窗柩之上又意外摔进房间里的那人。
谢亦婧下意识想唤谢迟,却被舒如绰拉住了。
“如绰……?”
谢亦婧有些困惑,侧头问道。
人声鼎沸,舒如绰靠近了谢亦婧耳边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先看看事情该怎么处理。”
在那几个堵在玉香楼面前的食客附近站定,谢迟淡淡一扫,冷声道:“闹着要见我的人,是你们?”
为他出头虽然谢迟就那样漠然站着,但是威势却深摄人心,那几个食客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却这样短了气势,食客之中有人脸面挂不住,恼羞成怒:“你们玉香楼的食物有毒,结果我们几个人都中了毒,你谢迟是不是要给个解释?!”
这几个食客脸色和虚弱模样并不相同,很显然有的人中毒程度深,有的人中毒程度很浅。
“一切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妄言。”
谢迟站在原地,恰若定海神针,周围躁动的百姓声音也小了不少。
并没有驱赶这些看热闹的百姓,谢迟对着玉香楼的掌柜道:“李掌柜,将他们晚膳的食单找出来,我要亲自查一查。”
李掌柜连忙推开一众伙计,慌忙去了玉香楼内将这几位食客的食单寻了出来,恭敬递给了谢迟。
接过来信手翻看,谢迟又将食单还到了李掌柜手里,问询那几位食客:“你们几个全部都点了猪肉脯?谁吃的最多?”
得到了食客的确认之后,那个看起来最虚弱的食客软绵绵地说道:“我……我最喜这个,吃的最多。”
“那便是了。”
谢迟冷淡地扫过这几个食客:“玉香楼的猪肉脯是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过,因为相克原因,吃完猪肉脯一个时辰之内不能接触松竹香,你们可是接触了松竹香?”
“没有!”
有人不屑道:“你谢迟少编造这些什么食物相克,明明是你们玉香楼的食物有问题!
而且我们怎么不知道猪肉脯和松竹香相克?!”
甩出那张食单,谢迟的手滑下最后一行,“注:食用玉香楼猪肉脯一时辰内不能接触松竹香”
一行字再醒目不过。
那食客自然也看见了,脸红脖子粗,梗了半天才道:“我没看见!
而且我根本没有接触松竹香!
是玉香楼食物有问题,要么赔偿,要么就等着被砸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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