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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残留着荔枝的甜,有些回涩,宋聿诚垂眸看着她,长发披肩,新换的橄榄绿修身开衫衬得肤色皓白,黑色长裙摆在座位上散开,像一朵晚夜黑莲,不能轻易去摘。
可他敢。
宋聿诚抬手抓住她的细胳膊,慢慢引导她摘下眼镜,“妃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脸上带着淡妆,姜怡妃双颊有些不自然地泛红,眼神缱绻一时。
气息近在咫尺。
镜片剥离的顷刻,他吻下来,带着一股掠夺,仿佛在深夜化为黑暗的人格。
姜怡妃慢慢放下举着眼镜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闭眼。
他的嘴唇宛如荔枝果肉,含在嘴里的每一口带来一阵果香的浸润,稀释着她的思绪。
修长的手指脱力松懈,黑框眼镜沿着宽厚的背落在桌沿,弹到地板上。
镜片裂出朵雪花般的碎痕,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室内光线倏地变暗。
屋内温度攀升,窗外的霓虹被玻璃上的雾气吞噬,融成混乱的调色盘。
潮湿微刺的发从指缝溢出,姜怡妃难熬地扬首。
身上的衬衫被弄皱,沾了滩他发上的水渍,因为修身的设计,黏着肌肤,有些紧得喘不过气。
她以为今晚会很快进入正题,然而男人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地与她隔衣.擦.火。
趁人中途休战取件,姜怡妃缓了缓神。
耳边传来细碎声音,床垫下陷,她眯着眼望上去,看清男人手里的东西,瞳孔瞠了瞠,耳根发烫。
是她前日留给他的沉香木簪。
羞耻感涌上心头。
“妃妃把木簪留给我助兴,却没告诉我怎么用。”
宋聿诚用祥云纹簪头那段拨开姜怡妃脸上的碎发。
一双眸子,水光闪闪。
“是这样吗?”
他装作请教的模样,用着循循善诱的口吻,秀长的眼尾带着缕无辜。
姜怡妃隐隐觉得,他还能再扒开层。
上一次经验提醒她,男人最擅长隐藏,即使表面上有多温润有礼。
他和他会一样吗?
挣扎的手被禁锢在头顶,姜怡妃感到脸上又热又痒,飘扬的思绪被招回来。
接着,前襟散开,凉意在脆弱处游走画圈。
他说:“还是这样......”
姜怡妃无意识打颤,眼皮微敛,唤:“宋聿诚。”
她求他停下。
宋聿诚轻笑,把木簪摆在一边,倾身抱她入怀,帮她抚背顺气:“嗯,终于不是喊喂了。”
在此之前可没赐给他半个称呼。
姜怡妃意识到被报复了,扯开他的浴袍,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狠狠啃了口:“幼稚。”
“可妃找我做得事儿可不幼稚。”
温热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宋聿诚从眉心吻到嘴唇,“我说的对不对?姜总?”
姜怡妃懒懒抬手捂住他勾人又自带调侃的眉眼,吊着力气凑到他耳廓边:“你想好怎么向姜总赔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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