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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这一路算是腥风血雨,阻挠他回京的障碍有很多,好在他及时回到雍州,用兵符调动雍州兵力,将紧追不舍的叛军尽数歼灭。
“二哥!”
白檀率军前来接应喻勉,她打量着伤痕累累的喻勉,目光中不乏担心,但她仍选择先将重要的事情告之:“京中有变,除却追杀你的叛军,京中叛军已被悉数剿灭。”
对于这个结果,喻勉早有所料,龙王死了,海里的鱼啊虾的都想翻出些浪花,但鱼虾终归是鱼虾,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喻勉牵动缰绳,思索道:“叛军是你带人围剿的?”
“事实上,是…弈王殿下。”
白檀心事重重道。
“弈王?”
喻勉微微侧首,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物。
白檀提醒:“九皇子。”
喻勉不动如山的脸色上出现些许裂痕,他匪夷所思道:“季小九?”
他脑海里闪过数月前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这着实不能跟王爷挂上勾。
喻勉问:“他做了什么?”
“当时五王爷逼宫,宫中禁卫统领是陈家的人,那时候宫中形势不明,朝中大臣冒死进宫的无一生还,最后是弈王从鬼市带人潜入皇宫,并抢占宫门,我和左萧穆才得以进宫救驾。”
喻勉心思转动起来,虽说季随舟与鬼市之主交情不浅,但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请动鬼市之主,季随舟的能耐不容小觑。
白檀继续道:“陛下原本还打算饶五王爷一命…”
“谋反之罪,死不足惜,他是疯了吗?”
喻勉没忍住暗骂出声。
白檀看了喻勉一眼,把话说完:“但是弈王当着陛下的面,手刃了五王爷。”
喻勉呼吸微凝:“……”
白檀微叹:“你可能料到了,如今支持弈王为帝的朝臣不在少数,但一些想要稳固朝纲的老臣,认为弈王当着陛下的面屠戮手足,居心叵测。”
“叵测?”
喻勉听不出情绪地轻喃出声:“大敌当前,兄弟阋墙,我看居心叵测的另有其人。”
不知不觉间,北风裹挟着雪粒落在银甲上,顷刻间便融化了,望着近在咫尺的都城,喻勉心绪不宁,今年的雪来的早了些,他仰脸看向天际,只是片刻功夫,雪粒便衍变成了雪花,乌压压的灰云好似石头般笼罩在整个都城上方。
白檀伸手接住几片雪花,也奇道:“才十一月初,便落雪了。”
“我军素来不擅雪中作战。”
喻勉冷不丁地说:“今年落雪早,也不知便宜了谁。”
“确实,北方已经落雪月余了。”
白檀心下了然,她追随着喻勉的目光看向北方:“二哥是担心北岳犯境?”
“自从东夷受挫,北岳十三部便一直没有动静,这不得不防。”
喻勉目光沉沉道:“眼下先不急着回都城,去北城门外的七里坡,将大军驻扎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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