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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维平告诉喻季灵,“方才你父亲命人去收拾他住过的院子,看架势是不打算回去了。”
“……”
喻季灵古怪地抿了下唇角。
喻维平继续道:“倒是你,是如何劝说你父亲下山的?”
“我才没有劝说他。”
喻季灵别别扭扭道:“我只是说喻勉快死了,他爱救不救吧。”
喻维平语重心长地捏了下喻维平的肩膀:“你可知,多年前你兄长危在旦夕之时,你父亲首先选择的是冷眼旁观?”
喻季灵后知后觉道:“叔父的意思是…那老头并不在乎大哥的生死?”
说到最后,他话中带了些愤懑之意。
“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候你们父亲仍旧沉浸在你们母亲的逝去当中,若非孙先生相助,怕是就没你大哥了。”
喻维平叹气道。
喻季灵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道:“可他此番还是下山了。”
喻维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人老啦,季灵,有些事情只能等老了才能看清。”
他长叹一声:“你父亲逃避尘世是为了你的母亲,而你和喻勉,是这世上唯二与你们母亲有关系的人。”
喻季灵还是一脸茫然:“叔父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亲并非你所想那般不在意你。”
喻季灵嗤道:“我才不在乎…”
“我以为,这是你的心结。”
喻维平慈爱地望着喻季灵。
喻季灵眸色微闪,却是释然一笑,他道:“曾经吧,我曾经是怨恨他抛下我们,可人生数十载,叔父,我看左三爱而不得…又看大哥为执念所束缚,还有曾经的白家世子,他们都有太多遗憾了。”
“我不愿那样。”
喻季灵说:“我有您和大长老,还有大哥…我算是顺心的了。”
喻维平欣慰道:“下了趟山,倒是长大了。”
喻季灵笑了下,然后郑重转身,朝喻维平深深一拜。
喻维平愣住了,他赶忙去扶喻季灵:“你这孩子。”
喻季灵单手制止住喻维平的动作,认真道:“从小到大,叔父待我如亲生孩儿一般,其实我早该释然的,我并不缺…父亲。”
喻维平鼻头微酸,他有些惆怅道:“季灵。”
“叔父一生为了书院尽心尽力,季灵也会像叔父一般,为了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喻季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门外阴影处,两个人悄然站着。
大长老看了眼冲虚道长,哼笑道:“如何?看着自己儿子拜别人。”
冲虚道长望着祠堂内“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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