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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糖浆和食品添加剂,邯知这种饮食健康的养生人一点不能理解。
他恨铁不成钢,点点问自闲的脑袋:“少吃点垃圾食品了!”
“以前没试过嘛。”
问自闲作抹泪状:“一直在工作,兢兢业业,赚钱留给你花。”
邯知就又不忍心说他了,想着赶紧回家,华岫可没有便利店和自动贩卖机,没有供给就没有需求,从源头解决问题。
两人走在长廊明亮的地砖上,头顶是冷白的灯光。
没人讲话,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邯知忽然说:“你不喜欢医院。”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十分确切肯定,语气却很平常普通,像在讨论天气。
问自闲顿了顿:“嗯?”
邯知牵着他的手握紧了些,他若无其事地说:“我也不喜欢医院。”
他语气很平静:“小时候生过病,我爹为了省事,直接把地下室改成了一个医疗中心,方便我疗养和复查。
你也去过那里吧。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这倒确实,之前问自闲受伤时邯知带他去那里看过,完全像是一个小型地下医院,有手术室,病房,药品存储室,甚至还有两间起居室。
问自闲一开始就奇怪,一般人怎么会会把小别墅的地下室改成医院。
他在邯知的档案上隐约看过这条记录。
邯知十来岁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好,在家养病了一段时间。
不过因为没有详细说明,只是一笔带过,问自闲也就没有认为这是一件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但是,是什么病要到在家建医院的地步?
这是邯知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他打趣道:“那一定很无聊吧。”
邯知也笑了:“是啊。”
他语气有些感慨:“小时候也没什么朋友,生病了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每天看的最多的就是蓝色条纹的窗帘。”
明明地下室根本就没有窗户。
窗帘只是起到一个装饰的效果,他找过了每个角落,但每次他将窗帘拉起,只会失望地看到一堵白墙。
“见到的人只有几个医护阿姨叔叔,但是也很少和我讲话。
不过他们是大人嘛,和小孩可能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那时他的身份尴尬,虽说名义上也是个大家族正儿八经的少爷,却因为父母离异,父亲另有新欢,被随意扔到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想起。
邯知还记得地下室的房间里很安静,没有风声鸟鸣,外界声响隔着厚厚的砖墙,无法传入他的耳朵。
只有医疗仪器工作时滴滴声,和空气循环系统带来的微弱动静,让他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没有开灯时,唯一的光源便是身旁的仪器,像夜幕海滩上甲藻散发出的幽幽蓝光,海浪拍打岸边,而他好像被世界抛弃到这个角落。
那一段时光,邯知很久没有记起,几乎以为自己早已忘却了,此时却发现每一个画面都能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未曾褪色。
问自闲安静地听着。
两人走到车前,相握的手暂且分开了,各自上了车座。
邯知并没有着急发动汽车,他缓了一下,好像在逐渐从回忆中抽离。
等到情绪平复后,他呼出一口气,语气轻松:“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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