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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塞里亚那的绵羊特别有名?”
凌曼宇挥挥手,示意他站到右边去。
羊群后的大个子依言移动,她取了个角度,拍下一帧母羊咬青草喂给小羊的温馨画面。
佐罗取下挂在腰带上的羊毛剪,随手抓来一只羊剪下一小撮毛,送到她鼻端前让她闻。
“嗯,香香的耶。”
她惊喜道:“我还以为它们闻起来会有羊臊味。”
“皮脂腺的关系。”
胡子下的嘴角微微一挑。
“原本我国的羊只是很普通的绵羊种,十九世纪初突然基因突变,分泌出来的皮脂出现香气,而且质地极为细致。
我的祖先以这批羊做为种羊,加以量产,渐渐培育出具有特殊香味的塞里亚那绵羊。”
她接过羊毛再嗅闻一次。
“味道真的很好闻,比麝香的味道清淡持久。”
她笑道。
“府上出产的绵羊油只怕比石油更有价值吧?”
佐罗微微一笑,翻出栅栏外,陪她一起观赏整片草原的风景。
天空蓝得彷佛要滴出水来,棉花糖似的白云时而交会,时而分散,印出一幅幅对比鲜明的图画。
她干脆往后一倒,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吸进满胸满臆的绿草清芳。
饼去这个星期美妙得不像真的。
每天他固定出去视察产业几个小时,接着便回来陪她四处逛。
目前为止,他们已经逛过每一处隶属于他名下的产业,也去过珍贵的香鼬草农场,今天则是陪他视察绵羊牧场。
有许多机要重地,甚至连签约的国外协力公司都不给进入参观的,她挟着“天子神威”
一口气全看完了。
佐罗拍拍她的肩膀,凌曼宇询问地挑了下眉毛。
他示意她上半身稍微抬起来,她照做之后,他将带来的薄外套铺在她身下,以免坚硬的草梗扎疼她的背。
他是个温存的男人。
凌曼宇柔柔看着他。
饼去七天,他一直就是如此--在她没注意的小地方表现出贴心的举止。
不多话,但有问必答。
如果在上个星期,有人告诉她,再隔不久她会觉得这只粗鲁的大熊既温柔又感性,而且帅得不得了,她一定会大笑,然后建议那个人赶紧去看医生。
“你这样真是不好。”
她突然说。
佐罗扬一下眉尾。
她坐起来,鼻尖触着鼻尖看他。
“你对每个到你家饭店投宿的女客都如此体贴吗?”
佐罗啼笑皆非,白了她一眼。
“说嘛!”
她闹他。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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