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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徒然一惊,低下头去,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抬头看着他说:“我见他,可不可以要求关掉监控器?”
“没有问题。”
他轻轻笑了一下,“你看什么时间合适?我派人带你过去。”
“就现在吧,不要再拖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地掷出去。
我一直知道他没有死,我必定还要见他,最后一面。
“带着枪,以防万一,你应该清楚,若不是吕奕不想越狱,我们是不可能关得住他的。”
“不必了,不会有事。”
“带着,该你做的事情就必须由你来做。”
郊区的监狱,警车疾驰了一个小时才到,我把手停在眉梢的位置,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一蹭,擦掉了那个点。
重重的铁门打开,我跟随着面无表情的狱卒,那个铁东西在我衣兜里坠得一边肩膀沉重,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路径七拐八扭,我被带进一间空屋子,门在背后重重关上,我没想到是一间完全的空屋子,而不是有铁栏杆隔开的。
是非之地2这个房间,或者说是牢房,四面全是墙,什么都没有,只是墙角上有一架监视器,看起来并不处在工作状态。
如果现在,我突然不被允许出去,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吧。
对面的门巨大的响声,我怵然盯着那扇铁门,几个人押着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人进来,那人低着头,身上穿着囚犯的衣服,头发剪得很短,身上毫无生命力可言,与所有囚犯毫无二致。
他没有抬头看我,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去,铁门在他身后关闭。
我不能相信这个人是吕弈,他抬起头,那张脸,精致,眼睛里有水色,竟然这就是他!
我哑住,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我看,眼睛里没有任何怨恨,就和以往的时间里一样,盯着我,带一点温柔。
我感觉自己快要在这个目光里死掉了,我倒是宁愿他情绪激动地骂我,我突然想跟他说,他可以走的,为什么不走呢?我没有杀他,他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或者我现在可以带他走,我和他两个人,从这里逃出去没有问题,然后……“短发,也很适合你。”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他咳了两声,我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点笑意!
头顶上的监视器突然微微动了一下,微不可查,但是我和他都注意到了。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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