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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轻松一笑,“了结书都签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何必……”
如今世道,帝王以“孝”
治天下,尤其像索绰罗氏,虽然有跋扈不慈,却是不可以外道的,倒是她这样避居娘家,善保兄弟又不是亲生子,若有小人造谣说善保兄弟不敬继母也是有的。
何况如今竟然写了了结书,若日后索绰罗氏再嫁还好,不然岂不是惹人口舌。
善保不在意的摆摆手,“放心吧,我手里有把柄,若是他们那头儿想以此生事,就是自己找死。”
福康安知趣不再追问,倒是郑重的说,“若是他们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讲。”
善保瞧福康安正色承诺,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放心好了,这是阴私丑事,他家瞒着还来不及呢,谁还会因此生事。
就是我虽然前几年恨她恨得厉害,如此日子好过,恨意也淡了。
她到底是我阿玛的继室,我为了阿玛着想,也会息事宁人。
两方都不想闹,怎么会闹得起来?”
福康安嘴角抽了一抽,终究没多说。
此时,索绰罗家哭声一片。
索绰罗.瑞阳的妻子博尔济吉特氏守着女儿的尸身哭得泪人儿一般,“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才十六哪!”
索绰罗.瑞阳也是双眼红肿,小声劝慰着妻子。
博尔济吉特氏形容枯稿,哭一阵念一阵,忽然想起什么,猛得直起身子,泪眼朦胧望着丈夫厉声质问,“咱家也是世代簪缨,她一个出嫁的女儿贪图夫家的家业……人家有儿子有弟弟,怎么就轮到她一个继室填房称王称霸!
仗着娘家闹出这等没脸皮的事!
报应到我的女儿!”
索绰罗.瑞阳冷声斥阻,博尔济吉特氏悲痛之下,却是什么都不怕了,扬脸嘶喊道,“谁不知道!
现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
掩耳盗铃有用么!
你怎么不去问问老太太,她如今为何不出门了,我告诉你,怕丢人!”
“你闭嘴!”
瑞阳低吼。
“谁家养得起这种女儿!
你只说那是你妹妹!”
博尔济吉特氏一指两个妯娌,拍着自己的心口,流泪道,“我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
弟妹们谁没女儿?为了她一个,索绰罗家的女孩儿都不必再嫁人了……”
其实也没博尔济吉特氏说得那样夸张,女儿出色,她也是个心高的,原本是想女儿是有大造化的,结果出乎意料的落选。
安慰女儿的同时,焉能不求丈夫打听原由。
瑞阳与妻子琴瑟合鸣,知道事因后对妹妹很是怨怼,就跟妻子提了一句。
应该说是做贼心虚,女儿落选后,博尔济吉特氏自然着急女儿的亲事,出去应酬,偶尔别人一两句话,含沙射影的,她就上了心。
惊弓之鸟一般,越发的埋怨二姑奶奶。
因她之前心比天高,女儿的婚事就挑剔些,难免有什么人说些酸话,倒叫女儿听到,多少日子未见欢颜,一时就想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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