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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她,我不曾有孕,是她上次提醒了我。
我背着楚煜,在用避子药。
楚煜才登大位,朝中文臣武将,大半在父亲麾下。
父亲并不将楚煜放在眼里。
若在此时诞下皇子,我能猜到父亲的下一步棋。
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帝,总归比一个已初具实力年轻帝王好掌控。
届时太后姓谢,首辅姓谢,大将军姓谢,只差改一个姓氏的大胤,是父亲所望的帝国。
楚煜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他常常在睡前抚摸我的小腹,说怎还无动静。
他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要让他出生便是最尊贵的太子,他要他与他全然不同,不挨排挤之罪,不受夺嫡之苦。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问,你真看不出父亲的野心吗?他看得出的。
只他不那么在意罢了。
他的母妃生他却待他不甚亲厚,先皇封他做太子,却令他处处背敌。
他的兄弟不是要将他赶出东宫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在他眼里,所谓亲情就如一件华丽的衣裳,蔽丑而已。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跟他一样。
他常常说阿栀,我们是夫妻,我们才是同林鸟。
他与父亲之间的战争,他毫不怀疑地认为我应当站在他那边。
而他也同父亲一样自负,这场战争,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所以我生下皇子又如何呢?谢氏若有不轨,他正好借机收拢皇权。
我不能指责父亲狼子野心,令他放弃那隐而不宣的司马昭之心;亦不能叫楚煜为了我而纵容谢氏继续独大。
我能做的只有让他们战争爆发的时间晚一些,再晚一些。
待再过几年,楚煜的皇位坐得更加稳固,谢氏权势不如今日之盛,父亲没有胜算,即便我生下皇子,他也不可能拿鸡蛋去碰石头。
我小心翼翼地调和着两方的关系。
在父亲面前,我一直是乖巧的,听话的,谢氏又的确是我唯一的后盾,他从来不疑有他。
在楚煜面前,我一直是温婉的,柔顺的,他将他一切炙热的情感都给予了我,他亦没有怀疑过。
他们都热切地盼着我能有一个孩子。
父亲指着这个孩子让谢氏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稳固,储君在手,他大可另有一番筹谋。
楚煜指着这个孩子让我与他更加密不可分,让我们变成真正的一家人。
唯独我,一碗一碗地喝着避子汤,祈求这个孩子不要来得不合时宜。
可世事便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
母亲过世没多久,太医诊出我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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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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