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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之国,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皇帝生『性』强硬,除去缠在小姑娘身上要再来一回的时候会态度软些,其余时候都不算是好说话,此刻自然不会松口:“若是大秦败了,他们的谱儿还不知道要有多大。”
“礼部尚书耿大人对此也颇有微词,”
章武候语气有些不满,毫不掩饰的跟皇帝打小报告:“说西凉上表求和,愿永世为大秦附属之国,已是极有诚意,若是执意要求索赔,只怕西凉百姓难以聊生,又说大秦既是□□上国,礼仪之邦,便应该拿出自己的气度来,斤斤计较于钱财,反倒使得周遭属国离心。”
“夷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方才冷笑道:“这类异族,稍有强盛之兆,便反噬其主,他们便是想归附,朕也不敢收的。”
“至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你将朕原话告诉他们,”
重重将手中茶盏放下,皇帝冷声道:“既然觉得那些夷狄如此亲善,便举家迁往边疆去吧。
好叫他们看看边关百姓是如何家破人亡,也叫他们用礼义去感化夷狄。
若是能不动刀兵便使得大秦再无征战干戈,那也是他们的本事,届时,朕不止亲自出城百里去迎,还叫他们升祔太庙,世代荣华。
问题上——他们行吗?自己的百姓都顾不上,居然对着西凉人去施展他们的仁爱之心?混账东西!”
章武候面有敬『色』,颔首赞同道:“陛下所言甚是。”
“朕在西北时,也曾往边关去看过,常年征战使然,边关民户十不存三,留下的多是老人『妇』孺,年少力壮者多已战死疆场,”
皇帝语气中有了几分哀悼之意,沉声道:“不说远的,便是近前这一场,多少人家没了儿子,多少孩子失了父亲,那些想着只靠嘴皮子来回一碰,搏取一个仁善名声的,是何居心?该杀!”
“有陛下此言,臣便知晓应当如何行事了。”
章武候目光坚毅,肃声应道。
“你看着去办吧,”
皇帝对章武候还是极放心的,闻言便道:“自有朕给你撑腰。”
“臣倒想起另一处来了,”
似是念及什么趣事,章武候忽的笑了:“昨日去的使馆的时候,那正使还不忘讨价还价,说他们带了西凉最美的燕云公主来,便是想着化干戈为玉帛,陛下若是执意苛待,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区区一个女人罢了,以为是天仙下凡么,”
皇帝自得了娇妻,便颇有些瞧不上别人的意思,嗤笑道:“你明日去告诉他们,若是愿意,那就是个搭头,若是不愿意,便只管带回去,左右朕也不稀罕,留下来反倒要费心想赏给谁,麻烦。”
瞧着面前的章武候,皇帝倒是想起那日小姑娘说的话了——一个男人,这么大年纪不成婚,一看便是有问题啊。
,!
“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要不,就赐给你了?”
“别,”
章武候忙不迭跪下,目光诚挚道:“臣今日此来,也是有事相求,想请陛下做主的。”
一提起将燕云公主赐给他,他便有事相求了,皇帝心里头隐隐约约的也能猜出那是什么,只顺口问道:“何事?”
“臣于正仪大夫家的千金有意,”
章武候答得恭敬,目光满身希冀:“求陛下成全一桩姻缘。”
倘若章武候求的是别人,这会儿皇帝便一口应了,瞟一眼内室,却压低声音,道:“——仿佛,是皇后的表姐?”
章武候道:“是。”
“那倒不好办了,”
皇帝自己念了一句,又瞥向章武候:“怎么不自己去提亲?”
“去了,”
章武候老脸一红:“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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