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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软又甜的小家伙,其实也蛮讨人喜欢的。
听着她如此童言稚语,他心底那个温柔的角落,似乎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泛起一阵连他自己都觉陌生的涟漪,说不出是何滋味。
正在思量如何应对这只团子的时候,皇长子却见她睁大了杏眼,豆大的泪珠没有任何征兆滚了下来,衬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可怜极了。
他心下诧异,却察觉她眼底似有惊惧,微一侧首才发现,不知在何时,小团子斜对面的枝干中竟伏了条蛇,正冷目看着她,信子一吐一吐,骇人的很。
他只顾着同团子说话,竟也不曾察觉到。
青漓也不知道自那里是什么时候爬过来一条蛇的,等看见的时候,它已经缠在近处枝干上,盯着自己吐信子了。
只看了一眼,她便被吓呆了,连叫一声都没有,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掉了出来。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便是这类软绵绵的蛇虫,只消远远瞧一眼,便觉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此刻见着那条展『露』在空气中的血红信子一伸一收,只觉心魂欲碎,三魂七魄俱都飞到天外去了。
~皇帝喂小姑娘喝了『药』,便在侧守着她,没了苦涩的『药』汁,睡梦中的她,也安稳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合眼躺着,乖巧极了。
太医说,只要不是太冷,叫屋子里通通风也是好的,为此,眼见着她睡得沉了,皇帝轻手轻脚的起身,将窗户半开了一条缝。
只是,还不等他回去,耳边便骤然听小姑娘尖叫一声,似乎极为惊惧的样子。
皇帝心中一慌,急匆匆回了床边,将魇住了的妻子抱住,一面轻抚她胸口,一面柔声安慰:“别怕别怕,夫君在这里呢,万事都无碍的……”
青漓大口喘着气睁开眼,惊恐之下,眼泪噼里啪啦的往外掉,一边哭一边将皇帝拍开:“——有蛇,有蛇!”
“没有没有,”
皇帝搂紧了她,低头去亲她额头:“好孩子,别怕,朕在这里呢,你好好看看,哪里来的蛇?”
青漓缓过神来,泪眼『迷』蒙中看见皇帝的面容,慌忙抱紧了他,像是落水的人抱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衍郎,”
将脑袋埋进丈夫胸膛里,她颤声道:“我做噩梦了,有蛇,吓死我了呜呜呜……”
“只是一个梦罢了,做不得真的,”
皇帝心疼的抱紧了她,安抚道:“好孩子,别怕,朕在这里呢,什么都不需怕。”
青漓知道那只是梦,可梦中的一切都太真太真了,有一个瞬间,她几乎觉得那信子都探到了她脸上,湿腻腻的骇人,伏在皇帝怀里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
皇帝见她眼泪掉的这样凶,给心疼坏了,抱着她又亲又哄,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算是安抚下来。
青漓哭完了,又想起梦中之事来,虽说是梦,却真实的仿佛切实发生过。
身处梦中的时候,她尚且有些不明白,等清醒过来,却可以清楚的意识到——那男子,分明就是年轻时候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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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那时候,二人便见过吗?还是说,那单纯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呢?心中有了疑『惑』,她也不曾隐瞒,靠在皇帝怀里,抬起微红的眼睛,道:“衍郎,方才……我好像梦见你了。”
皇帝听她如此说,再想起方才小姑娘惊叫有蛇,心中便明了几分。
亲亲她的发,他道:“——是在那棵杏树那儿?”
青漓本也只是猜测,听他如此言说,心中便清楚了——那确实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不知怎的,她不记得罢了。
想起那个没脸没皮扒着他亲,又非要他娶的自己,小姑娘禁不住有些脸红,顿了顿才道:“我是不记得了,你怎么也不提?”
“还好意思问朕怎么不提?”
皇帝面上笑意有些冷了下来,瞧着她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青漓见他面『色』不善,连忙凑过去亲亲,安抚了下去,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记得了嘛。”
“算了,”
皇帝摇摇头,冷哼道:“不记得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妙妙╭(╯╰)╮:我跟你表白,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黄桑(冷笑):——你以为你只跟朕说过这样的话?妙妙(⊙o⊙):“……你少胡说,把我当成什么喵了。”
黄桑(继续冷笑):“瞪什么眼,你小时候啊,就是一只中央空调喵,呵——找准自己的定位没有?”
:()朕亦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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