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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道,“是沈家二房的马车……”
沈棠掀开车帘,就看到因为撞他们的马车,偏了方向,撞到一茶摊的马车,可不正是二太太惯常坐的马车。
真是阴魂不散。
回门的高兴日子,碰到这样的晦气。
好在靖阳王府的马车结实,这要被撞烂了,今儿就回不去了。
二太太的马车撞到茶摊,马被迫停了下来,二太太从马车里下来,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见到是沈棠,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沈棠虽然觉得晦气,但看到二太太这样子,又觉得二太太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不会故意让自己的马车撞他们,二太太要想死,当日把所有过错揽下自尽,她未必能把整个二房都逐出侯府。
二太太惜命着呢。
但沈棠也不信这是意外。
沈棠在想这事,然后手里的绣帕就被抽走,沈棠回头,就见谢归墨昂着头,在流鼻血。
沈棠心下一惊,“怎么会撞的这么严重,得去看大夫。”
谢归墨道,“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就好了。”
马车停在路中间,妨碍行人,小厮继续赶马车往前,直到平远侯府大门前停下。
几乎马车停下,萧桓就迎了出来,沈棠先下马车,见她额头红着,萧桓道,“这是怎么了?”
沈棠道,“马车被二房的马车撞了下,不小心撞相公的鼻子上了。”
撞鼻子上撞的这么严重,妹夫得严重到什么程度。
见谢归墨捂着鼻子出来,萧桓道,“妹夫没有大碍吧?”
谢归墨摇头,“已经止血了。”
既然回来了,肯定要进府,萧桓请他们进去。
迈过门槛时,沈棠小声对谢归墨道,“下回不敢再坐马车了吧。”
那一脸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的神情,看的谢归墨牙根都痒痒,“没良心的,今儿若不是我替你挡着,你可就撞马车上去了。”
要不是她非得抱着她坐,她额头根本就不会撞马车好不好。
不过想到马车撞的方向,她额头没事,不过后脑勺就没法幸免了。
可她得罪的人并不多,今儿会是谁和他们过不去呢,沈棠一路猜测着到了松鹤堂。
屋内,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沈绥和三老爷、四老爷,还有三太太四太太都在。
见到沈棠,也是问她额头怎么了,少不得又得解释一番,听是二太太,老夫人脸拉的很长。
沈绥也有些不快,不过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没事就好,敬茶吧。”
不用跪下敬茶,丫鬟就没准备蒲团,一圈茶敬下来,然后坐下说话。
不过没聊一会儿,谢归墨就和萧桓走了,去沈绥的书房下棋,谢归墨走后,老夫人问沈棠,“在靖阳王府可住的习惯?”
沈棠轻点了下头。
沈萝就道,“二姐姐不知道,这两日祖母总是记挂你,担心你第一次离开侯府,住不习惯靖阳王府呢。”
都是过来人,知道嫁去一个陌生之地是什么感觉。
沈棠前世也适应了好些天。
沈棠道,“让祖母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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