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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希亚不耐烦地道,“我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尸骨无存。”
“你没有任何成熟的计划,就把我带到了彼得堡,没有接应,没有其他资源可调配,只有你们六个人。”
安希亚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这里根本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不过是趁火打劫而已,所以只有一周时间,也就是说,死了就白死了,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亲爱的,你本来就没有抚恤金可拿,失去一切的那个人是我。”
伯尔曼实事求是地道,“退休金加抚恤金,一切都可能没有了,运气不好还可能背上叛国的骂名。”
安希亚盯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智障。
i6的顶级特工就这水平?创死所有人的节奏?
“自私的人类啊,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讨厌。”
安希亚摇头,老气横秋地宣布道。
奇怪,这关她什么事儿呢?你们愿意自相残杀,就请便好了。
在路人看来,他们俩像极了一对相爱相杀的父女。
可惜,并不是。
他们此刻不过是两只被迫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而已。
表面雍容华贵,优雅入骨,实则内心凉薄,彼此猜忌,惶恐不安。
“有时候,连我自己的命都不算什么。”
伯尔曼轻声道,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的虚空,似乎在看着某个并不存在的人。
“嗯嗯,反正过个五十年,你也翘辫子了,早死晚死,都是一码事,格局大点。”
安希亚敷衍地说道,对于中年男人的回忆包毫无兴趣。
他们干这行的,早晚会死,但自己则不必,毕竟不在一个赛道上,甚至都不在一个时空。
半夜,安希亚被一阵猛烈的震荡惊醒,列车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伴随着猛烈的摩擦声,不情不愿地停下了。
安希亚拉开窗帘,外面是白茫茫一片,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比伦敦寒冷得多的地区了。
安希亚看了一眼对面的床铺,一尘不染,伯尔曼似乎没回来过,自从他们在餐车享用了一顿唇枪舌剑的饭之后。
安希亚翻身从床上起来,披上一条羊毛毯子,准备出去找伯尔曼。
他该死,但是现在还不能死。
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声,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伯尔曼,是一个更年轻一点的男人,安希亚见过他,应该属于六人保镖小组的成员。
“小姐,伯尔曼让我来保护你。”
男人转身把门锁上了。
他的眼睛是巧克力色的,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安希亚,那眼神简直就像前世她养的那只奶茶色的波斯猫,无辜而柔软。
一个过分善良的老好人,智商堪忧。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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