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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川小腿紧捯,都跟不上他:“公子!
公子!
你慢点!”
沈缇走出了一身汗,走到园子里一株杏树下终于停下了。
他虽是书生,但君子六艺,他每日都要骑马和练剑的,身子并不弱。
书生还要游学四方,行万里路,怎能体弱。
只此时,他停下来,大口喘气。
太狼狈了!
少年人身体长成,每天早上起来那样子是很正常的。
血气方刚的年纪,抬头看到柳枝婀娜,身体就那样子了,也是正常的。
甚至对着一张空椅子,莫名身体就那样子了,都是正常的。
只不能、不能在女子面前那样子!
太狼狈了!
连对她说话的时候,语速都不能保持正常了,养气功夫都破了!
但那有什么办法,都是新换的夏衫,又薄又软。
冯洛仪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后背两团柔软的感受太清晰了。
便是圣人再世,能管得住自己的言行,也没法管得住身体它自己就那样子了。
他只能赶紧离开,不叫她们发现。
“公子!
公子!”
长川终于追上来了,呼哧喘气,“公子你走那么快干嘛。”
真是的,好似后面有老虎追似的。
沈缇叉腰扶树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只转过去背对着他平复呼吸。
真是的,她们女子都怎么回事。
沈缇心里其实不是不明白,只这事直面起来颇伤人——他为着冯洛仪向父母抗婚,最后妥协到低娶乡绅之女的地步,冯洛仪却依然想要先生一个孩子出来。
她也不想想,未婚而孕,那生出来的叫什么?连庶长子都不配,那叫奸生子。
她也是读过书的人,进士之女,她爹曾任礼部郎中,她怎会不懂。
她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来保证自己能留在沈家,竟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因为他做的一切,其实并没有给她他以为能给的安全感。
仿佛他这一年多的努力都白废了。
沈缇的心里,说不出的挫败。
“……公子?”
长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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