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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后,又因禁制而隐隐察觉到——
……裴解意在做什么,腿怎么更痛了?
是送的药膏没用?那再换一个新的?
我如此想着,去差人来问,却得知裴解意在夜色与日光交际、天刚蒙蒙亮时便已经离开了。
因为不想打扰我,便没有当面辞别,倒是留了一封密密麻麻的告罪书。
“……”
我看着那告罪信,被裴解意的日常信件淹没的回忆又淡淡浮了上来,收下了,未再追问。
之后,裴解意倒是也回过舟府几次。
有一段时间来的很勤,说是师尊同意他告假或是外出任务,舟微漪碰到了,还与我提及惊雷老祖不愧是性情中人,不拘一格。
——然后裴解意就很少回来过了。
或只匆匆经过府邸便离开,倒是送来的东西不少,无一例外都是灵药,还是现今修真界极难搜寻到的珍稀灵药,年份也极高,明显是秘境当中找来的,而且依我现在的状况,还都用得上。
我有几分讶异。
裴解意做到这个份上,再推拒就显得优柔寡断了,于是只让人保存好,收纳到库房当中,又打过招呼,裴解意在登仙宗修炼所需的灵石支取随他拿就行。
在一封封迭加起来的书信当中,我也长到了将要去登仙宗的日子。
或者再换个说法——
我十八岁的生辰到了。
相比起十七岁刚刚测出灵根之时,我的成年礼自然更恢宏盛大。
原本相的客人人数该比上次更多,但舟微漪似乎对之前来过一些“不三不四”
的修士很有意见,所以这次发出去的帖子少了,但来的人倒是身份更贵重。
不过我深知那些人,都是冲着我父母亲、又或是舟微漪来的,自然很识趣,在宴上露了个面,也不多争锋夺彩,便借由身体不适的说法先走一步。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逃惯了宴会,一气呵成,也无人来拦。
说起来,我今日在宴上,簇拥过来的修士,也大多都是我同辈的人。
按理来说各个身份贵重,修为拔尖,我却觉得他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呆,比我还性情孤僻——过来敬个酒,随意说个祝贺的词,都能望着我卡壳。
然后又一副羞愤不已的模样,红着脸撇开头去,酒都能洒到自己身上。
我颇为无言,能怪谁?自己嘴拙而已,还一副挨了欺负的羞愤模样。
好在我们也只相处了一会,我就借口离席了,他们也非常闻弦歌知雅意,随我退场。
那副追着我询问“哪里不舒服”
的担忧模样,倒是演绎的很真实,还算显出一些精明来。
我怕母亲把我逮回去,一路沿着小路走,脚步轻快,身后的侍女都快追不上我了——而就在此时,我看着前方晃晃悠悠出现的身影,顿时警惕地停了下来。
并且垮起个脸。
那人却毫无自觉,看见我的一瞬间,似乎眼睛都微微亮了起来,唇边带了笑意。
那笑容完全就是下意识形成,真挚热情,反而让我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敌意。
“恭喜你啊,舟多慈小朋友。”
宋星苒的声音懒散,一拖长就带着股风流少爷的痞气,“终于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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