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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斯峘坐在沙发上没动,又听见远远传来几声狗叫,他想着等一会儿再去处理,她虽然清醒了但还虚弱,万一在浴室摔倒,身边可不能没人。
过一会儿,浴室里的人意外地有需求:“老公,我忘了拿衣服,你帮我拿一下。”
老公?
闻斯峘拧起眉,哭笑不得,这肯定还是没清醒吧。
她的内裤整齐叠放在抽屉,不像文胸那么精致漂亮,全棉平角,款式简单,都是柔粉、雾紫、浅蓝等淡雅的颜色。
晚上睡觉她不穿文胸,成套的睡衣也十分“良家”
,同样不太容易勾起旖旎的遐想。
他取了衣物,进入浴室,帮她放在搁衣服的木架上。
她趴在浴缸边上说谢谢,只能看见两条光胳膊和半扇脊背,脸被热气蒸烫,泛着可疑的红晕,眼神又迷蒙,忽然让他起了坏心。
他停下动作,倚着门框望她,迟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对峙数十秒,她脸上表情愈发困惑,半晌发出一声“嗯?”
“你洗你的,不用管我,我就看看。”
他笑着,十分坦然。
看看?
她头脑发昏,他又太理直气壮,以至于反而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不太确定,以商量的口气说:“我要起来了。”
他了然于胸地点头,装作误解,回应道:“要我帮你?”
“不,我自己……”
话刚起了个头,
他已经扯下悬挂的白色浴巾张开在她面前,鼓励道:“起来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她这会儿脑袋运转得不太利索,听了简单指令就照做,有点迟钝地,从水里起身。
他用浴巾把她裹住,不剩多少裸露的部分,又用边角的毛巾耐心给她擦拭,并无半分狎亵之意。
她紧绷的肩逐渐松开,像放下警惕的小动物,眼睫轻颤,视线直直盯着他胸前一小块衣服。
好纯情的一张脸,他想。
擦得差不多,他用浴巾围住她,躬身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
她脚尖直接从水里捞出来,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因此他抽走浴巾垫在她小腿下擦水以防浸湿床单,她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面无异色,扯过被褥把她盖好,撑在她枕边轻声安抚:“困了就睡,我去一趟院子里,闹闹总在叫,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
她半张脸隐没在被子下面,人像陷进棉花包里,好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他回来,去浴室洗手、放水,最后窸窸窣窣掀开被子躺好。
她回过头问:“闹闹怎么了?”
“李承逸把狗窝门顺手关上了,它想出来,我给它打开它就不叫了,不过它也就出来漫无目的转一圈,又躺回去了。”
“哦,闹闹不爱被关,平时晚上不关它。”
他在黑暗中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像你,不羁爱自由。”
她顿了几秒,反呛:“你才像狗。”
“那你说对了。”
他侧转身,把她抱进怀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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