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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寰言不给其山继续废话的机会,直接侧身掠过其山,往府门去了。
其山此时也不顾得许多,连忙追到前院:“公子!”
北寰言驻足,侧身回眸看他。
其山堆满了笑脸:“我就是个山野匹夫,不懂得公子从许都来的那些规矩。
但我总记着与你父亲安王殿下的情分,想着公子来了,应该尽地主之谊,不想惹恼了公子。”
北寰言淡淡道:“我没什么规矩,也没恼怒。
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种宴席浪费时间罢了。”
其山摸不准北寰言的性子,不知道他此时说的,是真是假。
他道:“是我唐突了公子,我本是好意。”
北寰言转身,面对其山,双手拢在衣袖里,静静地望着他:“如果只是想尽地主之谊,开国伯请了,我来了,那就是已经尽过了。
你不必挂怀这件事,在许都,还没有哪家能请得动我赴宴。”
伏杀
凌信在一边听着,这倒是实话,北寰言在许都,从不赴私宴席。
北寰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何其明显——你这儿,我是给我爹面子来赴宴的,来了就算是面子给到了。
可其山明显不这么想,但他能听出北寰言还是很敬重他父亲的,不然今日他再怎么不想来却还是来了?
其山苦笑一声,缓缓踱到北寰言身边:“当年我被囚于北境去灵山上,使安王殿下损失了三千精骑,独自杀上去灵山,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其老四感恩戴德。”
北寰言眉宇微蹙。
“而今我承殿下恩泽,封伯爵,食君禄。
见公子来,不过就是想与公子叙叙旧。”
其山一脸落寞之相,“看样子,今日是我高攀了。”
凌信在一边腹诽,确实。
其山说得动情动理,搬出与北寰言父亲情分说事,让北寰言非常不爽。
三元及第是他自己寒窗苦学得来,而今被陛下钦点南境巡察使也是皇族身份使然。
不知道他得的这些跟他其山有什么关系,让他在这里倚老卖老,惹人厌烦。
北寰言望着其山许久,道:“我父亲这些年一直在暮云峰住着。
与沁春城不过百里。
开国伯即是这么一个念旧情之人,为何封侯之后,却从未踏足过暮云峰拜过我父亲?”
其山哑口。
北寰言又道:“今日,若不是我在沁春城查出点什么,亦或者开国伯怕我查出点什么,恐怕我也拿不到这请帖,也进不了这开国伯府的大门吧?”
其山额头上青筋起爆。
北寰言继续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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