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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北寰洛问。
北寰言回身,看向母亲:“这事,是冲着安王府来的。
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试试看。
试试看自己在许都学习那么多年,是不是也跟父亲母亲一样,有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实力。”
北寰洛一点都不意外北寰言这么想。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北寰洛问。
北寰言不语。
北寰洛滚动车轮,靠向北寰言,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轻轻掰开,从他的手里,拿出那朵花。
“言儿,你看。”
北寰洛把花举起来,给北寰言看,“这就是十六年前我们当时所处的环境。”
北寰言不解。
北寰洛缓缓道:“我想拿到你手上的花,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抢,可以命令,甚至可以毒杀你。
但是,利用亲情,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与你父亲当时就是在这样连自己亲近的人都要算进去的环境中,如履薄冰地前行。”
北寰言好像知道母亲要与他说什么了。
这一直是北寰言的心病,北寰洛想开解他。
北寰洛把手放下,望着北寰言:“言儿,你不要觉得你身为安王之子、北寰家的后人,是你占了多大的便宜。
这是你在许都安身立命的根本,所有想动你的人,都要考虑你父亲,我的势力。
即便是你如何想靠自己,你都不能否认,从一开始你就是带着旁人没有的光环出生。
你生来就拥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权力与财富。”
“母亲,”
北寰言何其聪明,“您是想说,我与其事事想与安王府划清界限,不如心安理得接受,利用这一切便利,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
是吗?”
北寰洛点头:“我与你父亲深知许都危险,若是我们名声在外能护住你,能帮你,我们也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我们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会留给你跟小舞。
你现在用,跟以后用,没任何区别。
但是有些关系,你若是现在用,便可以达到最终目的。”
北寰言蹙眉,眸低泛着微光。
“若是你需要一个方便查案的身份,我会让你父亲给陛下去信,给你安排一个这样的位置。”
北寰洛望着北寰言,眼中亦有微光,“其实……娘亲很羡慕你呢。
若当时我北寰家没有经历那场惊天变数,我想要替军门翻案也不会如此艰难。
甚至最后还赔上你四皇叔的性命,才能把这件事终了。
你现在在许都的环境比我们那时候,好太多。
最少你不用跟我们一样,把自己生死都谋算在里面。”
母亲的语气淡然,但寥寥话语之间,就让北寰言窥见了十六年前那场四龙夺嫡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母亲所在的北寰家,是当时军门里威望最高的一族。
他的外祖父北寰翎三十三岁官拜三品,是东陵建国以后最年轻的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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