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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北寰言,即便不是安王府世子,也是东陵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三元及第!
比临太傅入朝的年纪都小!”
“是呢……”
这些士兵议论声音不小。
一路过来的北寰言与凌信两人自然听得见。
裴渊见众人越说越过分,一个眼神横过去,围在一边摸鱼的士兵们立即集体转身,继续跑圈。
这些议论,北寰言早在许都的时候就听惯了。
许都还有比这更过分的流言蜚语,他早就不当回事。
安王当年在南境帅过兵,哪怕过了十几年,也是活在东陵军营里传说里的东陵战神。
南境大营远离朝堂,军营里的将士们对安王府更多的是敬佩。
虽然会嚼舌根,但也没朝堂上那些居心叵测的言辞。
裴渊侧目,颔首,略带歉意道:“军队里都是些粗人,言公子不要挂怀。”
北寰言轻声道:“无妨,习惯了。”
这一句带了多少辛酸,裴渊不知。
但他知道,北寰言身上一直压着安王府的担子,绝对不轻。
三人到主帐前下马,立即有人过来把马牵住。
南泽郡主
裴渊撩起帐帘请北寰言与凌信入内,道:“军营里只有酽茶,公子若是喝不惯,我让他们给公子呈热水。”
北寰言确实喝不惯酽茶:“我喝水便好。”
凌信也不喜欢喝味太重的,连忙道:“我也喝水。”
裴渊立即让人去倒了两杯热水来。
北寰言直言:“我此次来是奉旨代陛下巡查南境五州,政务的事查完,便往裴将军这里来了。”
裴渊点头道:“纵大人已经派人来说过了,军营里早早准备好账簿、名册,等着公子来查验。”
北寰言不想浪费时间,道:“走吧,现在就去。”
北寰言在军营里一待就是半个月。
他不回宁府,除了用饭,也几乎不出营帐。
北境军大营可比府衙好玩多了。
在这里可以骑马、射箭、玩耍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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