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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我面前就已经足够了。”
在人生最乱七八糟的时间点,出现一个人认真的对你说出这句话,真的很难不感到心动吧。
尤兰达踩着珀西的影子,踮着脚尖向前走。
当珀西回过头来看她,她立刻背起手,露出镇定自若的表情。
珀西忍不住笑起来,“好像你已经不生气了。”
“本来就没有生气。”
尤兰达抬起下巴,久违的露出神气的表情,“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前面的大门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好像重物跌落的声音。
一个满身都是血的…人?
刚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几乎无法确认那是人还是什么——他太脏了,穿着乱糟糟的不能称之为衣服的东西,缝隙处却在不断向外渗血。
帮忙抬到担架上时,尤兰达摸到右边空荡荡的袖管,下意识紧张的说,“他的胳膊好像断了。”
珀西翻开看了看,作出判断,“并不是最近的伤口。”
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人吗?尤兰达说不清楚该难过还是松一口气。
有时候战争的威慑并不在于那些飞舞的炮弹,而是人类被改变的模样。
血肉模糊的,破碎的,残肢。
注意到她越来越白的脸色,珀西立刻决定把人抬到手术室,而尤兰达被留在外面,帕尔默太太陪着她。
“真是糟糕呢…好像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
就算看过很多次这种场景,自己也是亲历者,还是忍不住会叹息一声。
“他会不会死。”
尤兰达艰难的把视线从落在地上的血滴移开,“…流了这么多血。”
“上帝保佑……”
帕尔默太太闭上眼,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这是最近又在人群中流行起来的,祷告上帝的方式。
连拯救他人的医生都不得不相信未明力量的时代。
帕尔默先生很快也走出来了,衣袖上全是血,神情却很镇定的样子。
“没事了,那些血不是他一个人的。”
尤兰达和帕尔默太太同时松了口气。
“珀西呢?”
“他还在里面,伤者已经醒了,需要做一些记录。”
尤兰达想了想,“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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