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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客人?”
段炎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意识瞬间兵荒马乱。
“啊?就是那位可怜的年轻人啊,你们难道不是因为凶手伏法所以过来庆祝的吗?”
经理看着段炎费解道,“你们不是同事?”
“不是。”
段炎语气生硬道,经理见气氛有些紧张便不再开口,瞅准时机火速撤离了。
“怎么了?表情这么恐怖。”
肖和挖一勺冰淇淋填进嘴里,“不太甜。”
他评价道。
“你和白乐谷是什么关系?”
段炎冷冷道。
“很久没人提起他的名字了,我们是大学同学。”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上个月吧。”
肖和将盘中物吃得一干二净,香甜的气味附在口腔里,想起不久前他就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将盘中的甜品戳得稀烂,微笑着用最恶毒的话应下白乐谷的请求。
短暂的沉默过后,段炎伸手拿起肖和手边的西餐刀,刀尖堪堪触碰到肖和右手无名指:“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想知道什么呀。”
肖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段炎认真道。
段炎却抿起嘴不说话,他的眼神肖和一点也看不懂。
几秒钟后段炎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餐厅。
肖和看着段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用他刚刚坐在街对面的石墩上看着玻璃窗里段炎的侧影时一样的目光。
“如果我不想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进来,”
肖和目送段炎奔向街对面,不用听也知道段炎关车门时用了多大的力气,肖和有些失神,低声自言自语道:“变笨了吗?还是不想听我亲口承认?”
他轻轻摇头,随即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不禁轻声笑道:“谁请谁呀。”
半年后。
这天上午天气很好,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从月初持续到前一天,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气温会急转直下,秋天的回光返照。
肖和走出单元门,仰起头享受刺眼的阳光,他眼前白炽如盖,闭上眼,一片猩红。
一辆白色越野车里有人伸出手和肖和打招呼,肖和于是走过去绕到副驾驶一侧上了车。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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