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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来瞧你!
歇着吧!”
气咻咻的走了。
听着福康安像牛一样喘气踹门的声音,善保心里不知道多熨帖。
福康安一出去,牢头打千儿笑,“三爷,里头腌h,您是贵人……”
福康安一张银票塞牢头手里,那牢头吓一跳,推却不敢收,福康安忍气道,“我知道你们这里头的规矩,拿着吧。
要不就是嫌少了。”
“岂敢岂敢,谢三爷赏。”
牢头儿赔着笑,福康安吁出一口浊气道,“善保那里,你多费心,不要委屈到他。
除了钮祜禄家的人,其他人都看牢些。
这案子是万岁爷钦定的,他有半点儿不是,怕你要跟着填进去!
明儿我再来。”
牢头儿忙诺诺称是,弯腰撅屁股的送福康安出门,折返回去继续喝酒。
小喜子踮踮儿的跟在福康安身后,瞧着主子脸梢儿不好,脑门儿红了一块儿,也没敢说话,只是跟边儿上伺候着。
福康安瞅瞅天上温暖的朝阳,街上熙攘的人流,路边儿吐绿的树木,想起善保一个人被关在阴冷的牢里,心里又忍不住怜惜,自言自语道,“他现在脾气不好也是有的,我该跟他好好说的。”
回身又去了步军衙门的大牢。
那牢头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两把,没看错,福三爷去而复返。
福康安摆摆手,“你们喝酒吧,我自己进去就成。”
牢头心道,钥匙在俺这儿呢。
不过他向来知道这些大爷的脾气说风就是雨,也不敢多话。
福康安轻手轻脚的进去,就见善保正裹着被子翻腾他带来的食盒,手里拿着个奶饽饽,嘴巴一鼓一鼓吃得香甜。
福康安那一肚子的郁闷都变成暗喜,抬脚想想还是算了,善保素来要面子,给他瞧见,难免翻脸,转身又走了。
叮嘱牢头不准跟善保说他回来的事。
出了大牢,福康安对小喜子道,“你们平素都夸善保脾气好,看来都是传言。”
脸上已有笑容。
小喜子笑道,“爷,善保大爷那性子,吃软不吃硬,您得软着来。
今儿爷这大嗓门儿,奴才在外头都能听到,善保儿大爷遭人冤枉入了大狱,正遭难呢,您还跟他高声说话儿,他不生气才怪呢。”
福康安摆摆手,“他是看着绵软,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够劲儿。”
忠勇公府上的厨子手艺比钮祜禄家的高出一截,善保跟福康安不对眼,却从不会糟蹋东西,怕放久了凉掉变味儿,福康安一滚他就拖了食盒到床上开吃。
等善保吃完了早饭,又躺了一会儿,君保带着刘全、刘祥来了。
君保见地上有两个食盒,不待他问,善保已经道,“福康安来过了。”
“真是个有情义的。”
君保赞了一句。
善保暗暗撇嘴,屁的情义。
“你吃过了。”
“没吃饱,这个时候竟然做了鱼拿来,腥极了,半温不热的,一点儿眼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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