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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是我表兄,虽然是干的,嘻嘻。”
顾司文小声道,“他可厉害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还是地方乡试的解元,咱们爹都夸他呢。”
“爹说他是大才之姿,让我好好跟着表兄一块学习,做什么都要听表兄的。”
顾司文挠挠头,他爹说这话的时候,就差拧起他的耳朵了。
“顾司文,你给老子听着,只要你这表兄还在国子监,你就老老实实听人家的话,好好跟着人家读书学习,知道不?但凡你能学到人家一星半点,老子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又调皮捣蛋,老子抽不烂你的屁股!”
“……”
顾司文想到老爹的模样,打了个冷颤。
“爹自然是会夸他的。”
兄长已经完全确认周自言是谁,再听到爹的话,忍俊不禁。
周自言隔着顾司文,与这位小少年摆了一个锁上嘴巴的动嘴。
小少年遥遥点头。
随后进来的辜鸿文和姜南杏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顾司文这小子大概是受长辈训斥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脱下外衫,坐到顾司文身旁。
他们和顾司文比较亲近,知道一些顾家的情况,也知道这位三表叔是何人。
顾司文再调皮捣蛋,那也是他们国子监的监生,不能在外面随意被人点着头骂。
“这人是顾司文的三表叔,是司文他娘的表哥。
和老顾关系不好。”
姜南杏坐得离周自言比较近,借着整理衣裙的时候小声为周自言解释。
“老顾的长子,就是司文身旁这位,第一次考举人那年突然在寒冬腊月落了水,熬了两个时辰才被捞上来。”
“这孩子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康健,现在更是不成,直接成了一副病体。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不小心跌下去的,后来才知道是这位三表叔家的小儿子故意在冰面挖了个坑,把人推下去。
就是因为那小儿子和司文他哥一同科举,害怕考不过。”
“老顾那时候官职还不高,家里也不如卫家强,亲自上门去讨要说法,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只说是玩闹之举,没有坏心思,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老顾就不和他们来往了。”
周自言听后,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这事发生的时候,自己还未离京,“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平时碍于公务,不能与你们常亲近,但都发生这样的事了,怎么还瞒着我呢?”
不是他自吹,若是告知他一声,这事儿说不定就不用让顾大望咽下这份委屈。
姜南杏看着周自言的侧脸,“你是什么处境我们还不知道么?何苦再让这样的事情去打扰你。
各人有各命。”
“再说了,老顾这人好面子,他抹不开面儿。
自己夫人的亲家给他这么大的难堪,你要让他再因为这件事去求你帮忙么?他还活不活了。”
游弟当时确实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有权势之人,可他们这些友人并不想让自己事事都求到游弟身上。
本身伴君就如伴虎,若是因为他们的求助而让游弟出了事,那他们一辈子都会睡不安宁。
再说了,他们也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那般复杂。
所以顾大望一求他们保密,他们便答应了。
“……你们,真是……”
周自言袖中握拳,感动友人为自己考虑,又生气他们太‘大方’。
“顾大望这个憨货,就因为这点原因,让孩子一直受这个委屈?”
这个顾大望,忒气人!
“嗨,他这几年不是爬上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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