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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麟吃着糖,又神秘兮兮地朝江浪招了招手。
江浪疑惑地凑了过去,闵麟就搂着江浪脖子,趴在江浪耳边小声地道,“哥哥,其实竹林那一天我不小心听见你和沈道君跟爷爷的对话哦。”
江浪一怔,惊讶地望向闵麟。
正当江浪好奇为什么闵麟会听到的时候,闵麟一脸稚气,却语气认真地继续道,“我觉得,爷爷这样是不对的,我既享用了闵家的锦衣玉食,闵家的错就不能与我无关,所以,哥哥只需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行了,我没关系的。”
江浪没想到闵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笑了笑,伸手刮了刮闵麟的鼻子,笑道,“你不怕死?”
闵麟摇着小脑袋,少年老成地道,“不怕,君子当以无惧生死。”
江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揉了一把闵麟脑袋,然后打发闵麟回去了。
闵麟倒是依依不舍,不过也没有撒娇,听话地回去了。
望着闵麟离开的背影,江浪抱着胳膊惋惜感慨,“这闵家倒没几个实诚人。”
“不过,这歹竹怎么就出了个好笋呢?”
终于,一旁沉默半天的沈初雪终于开了金口,“听起来,你对那闵麟很是满意?”
江浪道,“与其说满意,倒不如说喜欢。”
沈初雪目光瞬间汇聚成一条锋利的直线,直直落向江浪。
江浪浑然不知,还在乐呵呵地想象,“他天资如此过人,以后必定能飞升成仙。”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收他为徒。”
“到时候,我可就有个仙人徒弟当靠山了。”
想到这里,江浪那叫一个美的不行。
沈初雪,“……”
长寿镇
城外乡间小路夏天已到尾声,林间树叶也开始泛黄,树枝上趴着的夏蝉早已一动不动。
江浪提着一大袋橘子,摸出里头最漂亮的一个,然后指尖掐进黄黄橙橙的橘子皮里头剥了起来。
橘子的酸味立刻在空气中蔓延开去,闻得人神清气爽。
江浪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扭头问旁边与他并肩而行的沈初雪,“对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江浪身上一股清新又随意的橘子味,沈初雪眼眸微垂,瞧上江浪一眼,然后道,“蓬莱山。”
江浪眨了眨眼,睫毛上下扇动,阳光下,清秀的脸上掩落一层睫影。
他不解问道,“蓬莱山,处于在东水和北陆的交界点,那不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去那边干什么?”
从这个角度,沈初雪很清楚地看见了江浪的眉眼,就连脸上的细小绒毛也瞧见的一清二楚。
沈初雪有些口干,不由将目光从江浪脸上挪开,重新落于远处,语气一如既往淡漠,毫无波澜,“我传了口信回哀牢山求证了,第三个血阵就在那,虽然不知道山魈为什么要执着于重新开启那些血阵,但可以肯定的是,山魈的目的就是那些血阵。”
“哦,守株待兔是吧?”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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