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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忍不住问,“你……可有什么遗言?”
“没有。”
沈初雪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我这一生,已了无遗憾。”
骗人。
沈初雪骗人的时候总会眨眼。
浮光戳破他的谎言,“你有,我都看得见。”
沈初雪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他再度露出一个虚弱却温暖的笑容。
他道。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画面到此结束。
江浪愣了好一会,良久才垂下手,捏碎那一片金鳞,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笨道士。”
鹤鸣声响彻云霄蓝天白云,好不悠闲。
半山腰上,苗越越把手放到眼前作瞭望状望向远方,他知道江浪已经走了,便放下手,叹了一口气,感慨,“沈初雪怎么这么蠢?非得以身殉道?”
沉默了许久的悯慧却是终于淡然开口,“他并非以身殉道。”
“而是以身破局。”
“什么意思?”
苗越越茫然地歪头。
悯慧伸手捏了捏苗越越鼻子,“无解之局,须以死破局,方才跳出闭环,寻找其他可能性。”
苗越越还是听不懂,伸手挠了挠头,“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说话都弯弯绕绕的?”
“听不懂就算了。”
悯慧笑了。
“我不管,你得告诉我。”
苗越越见悯慧不回答,他只好再跳到悯慧背上去。
“不说拉倒!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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