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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道,“将右手伸出来。”
江浪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伸出右手给沈初雪,“怎么了?”
沈初雪嗓音温和且平缓,“收回浮莲归印。”
江浪这才想起来这回事。
只见沈初雪以手为笔,淡蓝色的灵力凝聚在其指尖,在江浪手心的那朵莲花印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那冰凉似玉的指尖落下,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一阵发痒,江浪也顾不上看沈初雪写了些什么,不由自主地想要把手收回去。
沈初雪低垂着眼眸,指尖下的手像只小老鼠一样动来动去,惹得他道心烦乱,他眼皮颤了颤,轻声呵斥,“别动。”
江浪有些委屈,嘟囔着解释,“我不想动,可是痒啊。”
“我从小就怕痒,特别是手心这块,还有我耳朵都是我敏感地带,一碰就受不了。”
明明施印的时候都不用在手心上写字的,怎么收回去倒要写字了?
少年细语随风而落,沈初雪下意识抬眼朝江浪耳朵望去,几缕乌发在风中飘扬,干净白皙的耳朵在明亮的光线下有些透明,清晰可见那薄薄一层皮下的血管,薄如蝉翼,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真的会红个彻底一般。
沈初雪喉头一紧,眼神更似被火炙伤一般迅速挪开,哑声落下一句,“以后莫在他人面前说这句话。”
江浪没有注意到沈初雪异样,还以为沈初雪是不信他的话,不满地反驳道,“怎么就不能说了?我又没骗人,不信你摸摸我耳朵,一摸准红。”
说着,江浪还把脑袋低了低,往沈初雪面前送了送,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这个角度望去,沈初雪轻而易举地瞧见了江浪头顶的发旋,有两个发旋,民间似乎有个说法,有两个发旋的人性格都格外的固执。
江浪在某些事情方面也确实固执。
沈初雪抬手,却没有伸向江浪耳朵,只是轻轻敲在江浪发旋上,道,“先办正事。”
江浪连忙伸手捂住脑袋抬起头来,满眼哀怨地瞧着沈初雪,“道君你知不知道敲头会变笨的。”
沈初雪蜷缩起手指,低下头去不看江浪的眼睛,继续写解咒,“闻所未闻。”
江浪哼了一声,嘴里小声嘟囔着,“下次我肯定敲回来。”
沈初雪倒是听的一清二楚,难免会因为江浪的孩子气而唇角轻扬。
江浪依旧一直动,咒文难以写完整,沈初雪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扼住了江浪右手手腕,不让江浪把手收回去。
江浪这下子倒是老实了,不知为何,明明沈初雪体温不高,但他总觉得被沈初雪触碰的位置火辣辣的,难以忽视。
最后一笔结束,江浪再望去的时候,他手心那朵莲花印记已经亮了起来,然后宛如活了一般从他皮肤一点一点地脱离出来,旋转着漂浮至空中,最后花瓣一片一片的从花座凋落,随风散去。
沈初雪也松开了江浪的手。
那一瞬间,江浪心似乎空了一块,下意识地伸出手拽住了沈初雪要收回去的手。
沈初雪下意识动了动,这么一动,裹着粗糙茧子的指腹与指间嫩肉所磨蹭,相触碰的位置温度尤其高,好似皮肉都要融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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