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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殊气不过:“怎么了,沈应知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就不是了?凭什么我就得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后面啊?错过了实时情况,你负责啊?”
周尽城指了指厂房里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沈应知,红着眼对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里。
可是她能吗?杜怀殊,跟人置气是不是也得分个时间、场合?”
“我……”
“你什么你?你不就想在这节骨眼上好好表现自己然后顺理成章上岗让别人无话可说吗?老老实实地待在车厢里等一切结束,效果也是一样的。”
杜怀殊气结,却偏偏找不到什么回击,喘着粗气强行忍住冲顶而上的酸楚。
被小看了。
最重要的是,小算盘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发了。
她是不可能轻易认输的!
杜怀殊一咬牙,将相机往身后一背——不就是疏散工人吗,像谁不会一样。
工厂已经被重点隔离,想要出去暂时是不可能的。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协同厂方把没有被传染的人群尽可能保护好,并且做好安抚工作。
第三次测量体温,正常者统一去往二楼食堂,待观察的则继续留在一楼,进行下一轮的测量。
还是那个女人,递出体温计的时候,哀求:“求求你们了,我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我不能不管她的。”
沈应知接过体温计,眉头一皱:“工厂被隔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那是不是当兵的说了算?”
“也不是。”
体温计上的数值下降到了正常值以下,沈应知重复了水银复位的动作,“给我看你的真实体温。”
“要我量多少遍,你才肯放过我?”
女人有些崩溃。
沈应知不带感情地回:“量多少遍,要看你自己想量多少遍。
没谁不放过谁,只有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女人抬头瞪了一眼面前的人,被包裹在防护服里,她不知道沈应知长什么样,但是她对沈应知产生了敌意,是那种不分是非的敌意。
排查继续进行,很快就又发现了两名疑似病患,电话通知了医院,把人拉走后,厂房里出现了一小波骚乱。
随着隔离时间变长,眼看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被贴上疑似的标签后拉走,惶恐笼上心头,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被拉出去意味着什么,大家各有各的猜疑。
而那些身穿白大褂和军装的人,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了命运的审判者。
当这种情绪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只需要一个由头就能爆发。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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