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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保也是个极机伶的人,猛然就扯着嗓子哭号起来,“哥,哥!
杀人啦!
杀人啦!
哥!
你醒醒啊!
哥!”
善保闭着眼睛直哀叹,别总哭你哥,换个人哭啊。
你哥,还活着呢。
这样哭丧似的,真不大吉利。
善保心里叹息,福保的表演却愈加卖力。
福保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扯着喉咙一顿哭号道,“爹!
你睁开眼看看哪!
这就是你给我们娶得后妈!
爹!
后妈把哥给打死了!
爹!
你怎么没把我们兄弟都带去哪!
爹!
哥!
你们都走了,我也不活了!”
福保一开口,那整个院子都哭声震天,外头的丫头也顾不得索绰罗氏的禁令,忙冲了进去。
索绰罗氏吓得脸变了颜色,大丫头小莲也脸色煞白,仗着胆子上前,“二,二爷,你别胡说,这,这,主子不是有意的。”
我靠!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杀人就不用偿命,老子的血就要白流!
善保继续装死腹诽,福保按他哥昨日的吩咐尽情嚎啕。
索绰罗氏的院子里哭天抢地,早有丫头跑去报信。
索绰罗老夫人先得了信儿,“老太太,不好了,大姑太太失手把钮祜禄家的大爷打死了!”
一屋子女眷都惊得失了主意,这年头,你就是随便打死个丫头下人也不是啥好名声,何况是正经的继子。
这要传出去,一家子的名声也就不用要了。
一屋子的女人集体开始拧帕子。
“老,老太爷知道么?”
老夫人忙问。
“小荷姐姐派人去给老太爷报信儿了。”
老夫人嘴唇动了动,她知道今日钮祜禄.国忠来拜访的事儿,可也太巧了,莫非善保是跟着钮祜禄.国忠一道来的不成?
国忠得以在索绰罗家大摆威风,当然,介于索绰罗.英良的尚书职位,国忠还是非常克制的。
他先是瞪着双眼,装出一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索绰罗大家风范,焉有继母打死继子之事?!”
一脸吃惊,接着老泪纵横,涕泪齐流,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善保啊,这么好的孩子,我亲自送他来的啊……我可怜的孩子……不行,我得去看看……常保啊,大伯对不住你啊……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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