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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唐嘉被迫再次坐了下来,问道。
烛朦却猛地双臂抱住了他,窝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唐嘉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烛朦的脑袋。
他在哭,连哭都没有声音,却要把唐嘉的面具敲碎。
烛朦蓦地抬起了头来,看着面前的人,“我只有师父您了。”
眼尾洇红,眼里像含着几个湖泊,波光粼粼,倒映着被打碎了的唐嘉的倒影。
你还有你的师弟师妹啊,还有新的可以结交的朋友,或者你可以一个人强大,站在最高处做孤独的王者……为什么偏偏要说,只有我了?
唐嘉拧着眉,按住了烛朦的脑袋,温热就映在了眼尾的红痕上。
烛朦都愣住了。
就在他愣住的一刻,唐嘉已经落荒而逃——他到底是做错了事,他割舍不了这份爱,也压抑不了。
师父亲他了!
连眼泪都忘记了流淌,只剩下上扬的抑制不住的嘴角。
烛朦难以置信地笑了,他抬手按在了唐嘉亲过的地方,送到了自己唇上。
好甜,好喜欢。
兔妖说的确实没错,这是他想要的,哪怕是一粒糖都让人如此兴奋喜悦,压抑自己太痛苦了。
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奢求更多,烛朦是,唐嘉也是。
按习惯烛朦应该早起为唐嘉挽发,可是唐嘉一大早就不见了身影。
师父在躲他。
也是,师父看起来也是很注重礼节的人吧,肯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可是这种事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对不对吗?
烛朦有些失落,独自练剑。
唐嘉一走就是好几天。
他想不通哪里出了岔子。
是他对烛朦太好了,还是没有师父的样子?他到底该怎么办?明明不该是这样?如果因此而改变了,那他能不能回去他的时间?烛朦又会不会还陪着他?
啊是啊,他最担心的,不还是未来有没有烛朦吗。
人已经稀少,酒客还叫卖着上好的陈酿,唐嘉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他想尝尝,自从玄苍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尝过了,还有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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