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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还在工作,她已经拒绝了临时上门的客人,剩下预约的也快结束了。
幸好今天没有要纹大手笔的,黎初心想。
秦颂的头发不是刻意染黑的,粉色已经看不大出来,滞留了丁点儿在发梢,但是好看,独特的好看。
“想见你,弄完就下来了。”
黎初手一抖,差点儿没把花纹刺劈叉,她抬头望了客人一眼,又去望说话的人,秦颂环着臂,好整以暇地站在跟前,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怎么能在外人面前顺理成章说这种话?黎初难以置信,待收尾后站了起来,像小狗儿一样嗅对方。
她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秦颂。
“你分辨人靠气味?”
秦颂觉得好笑,摸着黎初的后脖颈强迫她仰头:“哪学来的。”
女生眼珠像琉璃般清透,柔和的瞳孔和眼尾下垂的弧度融成无辜的线条,除了长高,黎初没有变化。
与她额头轻连,还是那么灼热的体温,指尖顺着发丝往下,覆到眼皮上。
黎初下意识闭上眼,睫毛颤动。
“别来无恙,黎初。”
秦颂说。
她们相识五年,这是第一次听她喊她名字,温和的口吻由舌尖漏出,黎初猛地张眸,好似三年积攒的情绪突然失控,从眼尾撞了出来:“我有恙。”
三个字迸出,她哽咽了:“我非常有恙,秦颂,我有许多话想说,可你站在这,站在我面前,我发现那些积攒的埋怨,生气,还有难过都不作数了……”
秦颂静静望着她。
“你混蛋……”
黎初推了她一把,秦颂毫无防备,小幅度趔趄着,但又很快稳住身体。
“你始乱终弃,什么也不说就消失,可为什么……我发不出任何脾气,真恨自己不受控的心。”
风铃被风吹动,清脆的响声隐隐约约,秦颂上前半步,指腹顺走黎初脸上的泪痕。
“长大了。”
她淡淡说道:“我还担心你依旧会吞下委屈,和从前一样。”
“我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该是从前的你。”
从前的黎初有万般委屈只敢默默忍耐。
秦颂不希望她这样。
手指蘸着泪触到脸颊,然后到唇边,秦颂停顿一下,骨节便悄无声息地从嘴角滑入,黎初的舌被两根修长的指夹着,唾液不自觉从旁流出。
秦颂用拇指抹掉了。
温热抽离出,三年未贴实的身体再度磨蹭出热度,源源不断,灼烧着每一寸皮肤。
黎初的手抓着秦颂的肩,无意识伸进衣领,试图将扣子一颗颗解开。
才解了一颗,秦颂握住了她。
“这是店里。”
她的吻含着泪水的咸味,熟悉的舌钉,冰糖般被两人绕着圈儿在舌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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