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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自觉认为看花了眼。
可秦颂竟然摇下车窗,未干的额发贴在双颊两侧,因为压了太久,胸前几股曲折卷翘起来。
“不上车?”
她说得很平淡。
黎初傻气地噢了声,绕到另一边上去。
路途很短,车从后巷抄近路停在了kiss门口,白天出去得太急,炫彩板和灯牌都没关,五光十色地闪在路边。
秦颂见此,下车的动作滞了两秒,侧过脸用很淡的眼神瞥了黎初一眼。
幸亏这里彩灯纷飞,不至于看得出人的窘迫,黎初硬着头皮解释:“出门太赶,忘记了。”
秦颂也没想怎么样,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地说了句:“浪费电。”
黎初哪敢顶嘴,上前拔掉插头。
林知言已经找到了新房子,临走前收拾得特别干净,她只需要将东西摆回店里就好。
黎初走进走出地放东西,秦颂站在廊下,夹烟的手没回神般轻颤。
挂在招牌两边的灯笼在风中舞动,像两团艳丽的火苗,这个频率和心跳的频率相似。
不知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疾病症状,还是因为刚才的遭遇惊魂未定,秦颂十分鬼使神差地,感觉心脏在疯狂跳动,让她又有些窒息感。
她烦躁地捻着烟,猩红的烟嘴往上燃,一点点攀爬,直到热气灼上手指。
痛感微弱,但恰到好处地得到了想要的。
黎初收完,一只手搭在铁门上,动作迟疑:“不回家吗?”
她的唇很粉,所以衔着舌钉的时候柔软温暖,秦颂转动戒指,然后朝她勾了勾手。
黎初听话地走上来,乖巧的眸子纯得瞧不见污渍:“你很难受吗?我送你回去吧?”
秦颂的脸色没回血,炫彩灯关了之后,只有月光洒在脸上,银白衬得人更虚弱。
黎初开始担忧对方会不会中途晕倒。
然而秦颂虚脱归虚脱,体力和精力方面没耗损严重,她压低了腰身,好似月亮靠近水面。
灯笼下的吻因为月色变得缥缈,黎初没力气后仰太久,双手藤蔓般小心缠上秦颂,虚虚环住了肘下纤细的腰,远远看去像在拥抱。
只不过是单方面的,因为秦颂只伸出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搭在黎初的后脑勺。
唇齿间的辗转有着道不明的缠绵,这么一刻,秦颂就像月亮掉到水中,不再高高在上,不再触不可及,晃荡着跌落。
她的拉链大概在电梯里被黎初急吼吼地扯坏了,彻底没法拉上,黎初近距离看见了开得很大的襟口边缘,镀了层淡色的轮廓。
即使有着纹身,细看之下挟满了伤痕。
于是黎初摸了上去,她记得血符的位置,从箭头延伸至箭尾,过瘦的身体没有肉,一直到腹部也只能摸到很薄的皮和骨头。
秦颂被热得离谱的掌心探索,很难不想到在电梯里难堪又隐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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