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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隻有两种,活人和死人。
孙大少爷在他眼裡,无疑应该属于“死人”
。
然而,那个嬷嬷说瞭,孙大少爷暂时不能死,否则会影响薑姑娘。
薑姑娘可是他的守傢人。
十一从他本来打算留作餐食的菜花蛇窝裡,掏出两条大蛇,分别缠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用绳索绑缚蛇头,藏于袖中。
然后,他熟练地打扮成一个肤色麦黄,浓眉粗眼的猎户,下山打探。
孙傢很好打听。
人人都知道,富义巷裡的孙傢,傢中小有资産,大少爷还好赌。
趁夜,十一似一道影子,无声地滑进孙府的门。
孙识文的院子裡,孙大太太正坐在他床边抹泪。
“儿啊,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那个灾星!
娘千方百计地瞒著你,还不是怕你被她克。
快吃点福糕,压压惊。”
孙大太太口中恨恨道:“你也不想想,自打她来,咱傢都遭瞭多少罪瞭。
好好的金老爷,说没就没。
你妹妹现在还在没日没夜地哭。”
“等她当上香徒弟,见瞭祖父订的亲,就不会哭瞭。”
孙识文懒得吃福糕,更不耐烦提妹妹的婚事。
他拂开孙大太太手中的碟子,转而问道:“神婆怎麽说?难不成真是我撞瞭邪?”
货泉是孙识文的贴身长随,正是他留在最后询问薑月窈。
他在马车上被货泉等人又掐又打,好不容易清醒,又被灌下一碗安神汤,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
不过,他依稀记得薑月窈在躲著他,甚至因此撞倒一个竹筛。
可货泉却说,竹筛好好的,地上整齐。
薑月窈忧虑又恭敬,口中称呼的还是“大表哥”
。
孙识文细细回想,也信瞭几分。
毕竟,在他的印象裡,薑月窈的言辞一直都很恭顺。
在云岫间,他的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多半是他记差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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