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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行止不知何时来了,也不知看了多久的热闹,站在门外,见谢迟神游天外,便贱兮兮地笑了:“谢简凡,你这坐地起价的本领,可真是炉火纯青,可怜人家小郡主,娇滴滴的就不说了,还要受你这种怪大叔欺负……”
回应蔚行止的,是带了内力精准砸过来的书卷。
还有一声幸灾乐祸的猫叫:“喵~~”
……舒宁郡主府。
“玉海阁要双倍的价钱?”
舒如绰一怔,旋即毫不在意地挥手道:“如果他们能在酉正备齐,那就给他们罢。”
“郡主?”
盛管家并不赞同:“那原本就不是小数目,现在又翻了一番,玉海阁实在是太过黑心……”
“郡主府里拿不出那么多银两?”
舒如绰揉了揉有些酸疼地脖颈,问道。
盛管家一顿:“那倒不是……”
“那就没问题了,买下就是了。”
舒如绰是一点都不心疼,可惜是便宜了谢迟,拿了双倍的钱,就偷着乐吧。
不过,他也乐不了几个时辰,反正午夜一过,时光倒流,回到二月十日,这些银子,可都还在她的小金库里,她二月十一日花出去的银子,就等于没花。
玉海阁的效率确实极高,不过申时,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筹备好,并送到了郡主府,比舒如绰要求的时间,早了两个时辰。
清点着这些东西,转眼之间,就到了要进宫赴宴的时间。
安排好之后,舒如绰坐上了马车,挑开了车帘缝隙,向外扫了一眼,而后低声感慨道:“雪过天晴了。”
“是啊,”
寻画比较活泼,笑盈盈地接话道:“可不是,郡主一出府,就雪过天晴,这可是个好兆头!”
舒如绰低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她所谓的雪过天晴,指的可不单单是此时的天气。
到了宫门前,舒如绰一只脚才迈出马车,就忽然听到不远处有略微嘈杂的声音,其中伴着一个女子挑衅的声音:“舒宁表妹,你可真是姗姗来迟。”
舒如绰站在了平地上,转眸扫了一眼浩浩荡荡走过来的贵女们,细细打量为首那女子发髻上插着的明珠步摇,忽地笑了。
戴着明珠步摇的贵女,不是别人,正是夏德妃的女儿,在宫中和她与萧承有过冲突的,荣淑公主。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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