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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大手强势不容置疑,报复性的在纤薄身体细细描摹。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怎么让她吐花露蕊。
就如同此刻!
苏韵无力仰着雪白脖颈,如垂死白天鹅发出声声哀鸣。
细白纤长的腿已经踩不稳,只能瘫软在他的怀中,脚尖绷直微微战栗着。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使她动弹不得,一双大手攻城略地胡乱游走毫不留情,语气轻薄调戏。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想要了……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
:离开几天,学会打人了!
明明是繁花三月,两人周边的气温瞬间降到零下。
掌心的刺痛和盛淮脸上清晰的指印将刚刚还情靡缱绻的气氛打个粉碎,仿佛只是一场梦。
盛淮摩挲着发烫的脸,两排鸦睫低低垂着,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自己纤顺温和的妻子打。
他掌心发力,眼睛蒙了层冷雾,大手紧紧箍住苏韵的腰肢,声音滴着冰水。
“离开我几天,都学会打人了?!”
“看样子必须得寸步不离的管着你才行!”
苏韵心脏收紧,指尖发颤,她以为刚刚这一巴掌能够让他放手,矜贵高冷的盛总,绝不会容许被冒犯。
可是,好像结果并非如此……
“盛淮,你又何必,你不爱我,现在,以前,包括未来,你都不会爱上我。”
他向前挺腰,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几乎一字一句。
“没错,我是不爱你,现在,从前,还有未来!”
“当年你使出一切手段想要嫁给我,现在又想随随便便离开我,苏韵,你以为你是谁?”
看着被自己箍住的女人,盛淮只觉得胸口发闷,当年如果不是在种种施压下跟她结婚,就不会被困在盛家这个冰冷的牢笼里。
一辈子……
他恨她,恨苏家,也恨盛家。
婚后,他总是不想跟她沟通,不想去了解她的喜好,她的想法,除了在床上,面对她羊脂玉一般的身体,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他每一次都带着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冲动,看她低低求饶,直至压抑不住地痛苦挣扎。
所以在她最孤立无援最无措的时候,他选择冷漠,看她被大批记者围住厉声质问的狼狈样子,看她为了医药费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恳求,看她绝望地想要离开……
嗬!
离开,她做梦。
他盛淮,决不允许!
晚霞已经全部褪去,余留天边最后一丝残光,海面上浪潮翻滚,把洁白细沙卷走又轻放。
苏韵沉默着,在他的环箍下一点点整理好皱成一团的棉布裙子,盘好的头发已经散开,干脆拔掉簪子,一阵海风扬起发梢拂到他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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