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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老毛病?就是天塌下来,你也眉头不皱一下,放在嘴上的就是‘没事’!
固执!
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明不明白?”
他脸上有一点小小的气恼,引人发笑。
“好。”
我不自觉地带出来了撒娇的声音,自己都感觉很不习惯。
他无声地笑出来,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
我盯着他,回忆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那时他还勉强算一个青年人,给我的感觉是很性感,但现在,他已经步入中年了,目光更深邃,皮肤有了苍老的痕迹,头发留长了一点,向后梳,穿军装衬衣,成熟而威严。
“金凯,你老了。”
我对他说。
“是啊,可是你好像都没有变。”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显老,你记不记得,向龙一直叫我姐姐。”
本来是想开句玩笑,却提到向龙,我们都沉默了。
“给我讲讲战况吧,”
我拙劣地转换了话题,“报纸上说情况并不乐观。”
他开始讲战争的问题,我却在想别的事情,一句也听不进去。
直到今天,我仍然不能理解战争,大概是天性使然,那些话语进入我的脑子,不能够被转化成我能理解的编码。
但是这却是我仰慕的男人的事业,云天说,金凯是一个为战争而生的人。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我的伤进入了一个迅速的恢复期,走路已经没有大碍,我开始适量的运动,以恢复身体的柔韧和力量。
有一次压腿的时候,正巧金凯回来,被他撞见,凶巴巴地说不许我再那样,还叫两个小姑娘监督我,他说,我再也不要想做那种工作了。
也许他确实不能再承受我去做杀手这样的危险了,而且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有可能无法恢复成受伤前的水平,那就听话吧,只是云天知道后一定会很失望。
那么整天都没事做,那些书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调了酒有碍着伤不能喝,于是想到了要弥补自己的短处,和两个姑娘学做饭。
还是很少能见到金凯,我的睡眠开始变得很少,或者说恢复正常——我本来就睡眠少,只是养伤期间变得多了。
经常性的半夜醒来,打开门看看他有没有回来,有几次,他就睡在下面的沙发上,什么东西都不盖,可以想象是回来倒头就睡了。
我抱一床毯子轻手轻脚搭在他身上,他的眉头总是皱着,嘴唇抿得紧紧的,这样下去他不知要老得多快,我发现自己能为他做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即使在分开的那段时间,他还曾经在我身边睡得深沉。
而等到早晨醒来时,他早已经走了,只剩下沙发上的毯子,叠得整齐。
“夫人,司令的电话。”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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